的手,发现自己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也算吃了一个大亏。”
“以前他跟我成亲的时候还说,咋都不会讨二房的,还说一辈子待我好的。”顺娘声音也哑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可怜劲儿。
“我十七岁就嫁了他,这么些年了。”顺娘再也忍不住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要是平常时候也就算了,可她现在有了娃娃,哭多了对孩子铁定没啥好处的,赵小熙有点儿笨拙地拍着她的脊背:“嫂嫂,别为了那畜生伤了娃,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哩!”
还是李二婶乖觉,赶忙把顺娘扶到了堂屋。里面有小床,隔音相对比较好。这会儿铺子里的人多,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像顺娘这么争气要钱的主儿,哪受得住这个?
“这世上有几个爷们不偷腥呐!要是受得住哇,你就受着,受不住的话,就和离?”李二婶自个儿就是和离的,现在这日子也还算是过得下去。
像是顺娘化妆手艺这么好的,赚点银子养活自己铁定是没啥问题的。关键就是她肚子里有个娃,这好歹也是老赵家的种,赵家二老哪能这么痛快放人?
“这也不是啥小事儿,你可自个儿想明白咯!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老赵家的种,你婆母那样厉害的人,哪能放你走哇!”李二婶叹口气,拍了拍顺娘的手:“前些年你跟赵家老大成亲,咱十里八乡都去瞧了,那叫一个风光。”
以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悲怆。
“风光算啥,他现在心里头还不都是那个窑姐儿?他喜欢的要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有点法子,我哪能让一个窑姐儿进门?”
“窑姐儿也有好的。”李二婶想到了死了的玲和,心里也有点不大好受。玲和虽然是窑姐儿,渴死待人好,人也亲亲快,后来是被村里人的风言风语给逼死的。
也不知道赵曦源中意的那个窑姐儿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儿,只是老赵家一穷二白的,哪能娶二房?就算娶回来了,十有八九也是个不得善终的屈死鬼。
“刚才小熙也说了,那窑姐儿不好。”顺娘哭的直哆嗦,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钻了出来。
看顺娘这么伤心,李二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来安慰她。看她哭得累了,李二婶又理好床铺,让她小憩了一会儿。
外头的赵小熙一边接待着顾客,一边惦记着里头的人。见李二婶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顺娘还好吧?”
“哭累了,睡着了。我看这事儿过不去,顺娘骨子里还是挺傲气的,哪能受得住这些啊!”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