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人?后知后觉的赵小熙惊诧地转过身,缓缓错开目光,落在被抬进来的尸体上。这张脸,她自然是从没见过的,陌生到了极点。
这嚷嚷声太大了,堂屋里的顺娘也听见了,哪里还坐得住?
直冲冲往外走,走到赵小熙跟前,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赵小熙只见着顺娘那张恭顺的脸,这会儿铁青铁青,她被吓得不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再看赵小熙的时候,眼神里头又多了许多柔软的东西:“不会的,我们铺子里头卖的东西,哪一样不是自己个儿吃过的?我还怀着孩子,日日吃,也没事儿。”
可不是么!铜锣烧那东西,自从有寺庙里那几位红案做馅儿之后,滋味好的不得了。
爱吃的人越来越多,铺子里面的人更是把这东西当成早点吃。别说他们铺子里面的人了,就算是私塾里面的娃娃,也都每天吃。
压根儿就没出过这档子的事儿,赵小熙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害她!从流言的事情开始,再到人命官司,天爷嘞,这是水逆!
“咱们一块儿去衙门。”赵小熙瞪着那几个抬尸体的爷们,不卑不亢:“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要是这爷们的死,真是因为铜锣烧,那我一命抵一命。”
说干就干,赵小熙言出必行。
等到了衙门,那几个人倒先认怂了,支支吾吾老半天,徘徘徊徊许多时,愣是不肯抬着尸体进去。赵小熙斜眼睨着他们,还有后头跟着一块儿来看热闹的父老乡亲,心里也不知道啥滋味。
平常姐姐妹妹、小娘子大娘子的叫着,等真正遇到事儿了,这些人就只会乐呵呵地看笑话。
赵小熙心里恶心的不行,脸上却还带着笑:“咋了?刚才到我铺子去闹事不是挺有精神的吗?衙门里都有仵作,他到底是因为啥死的,让那些仵作瞧瞧就成了。咋地?心里有鬼,不敢进啊?”
“谁心里有鬼了?”带头的那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梗着脖子怼着赵小熙,一脸不服:“一个婆娘,赚了点银子就变坏咯!你做的那些事儿,咱们镇子上的人可全知道。本来就不是啥好人,谁知道你卖的铜锣烧里头有啥子,指不定你还想毒我们所有人呢!”
这丫的简直被害妄想症的重度患者,赵小熙被气得不行,可还没等她怼回去,就见萧璟瑞直接窜了上去,狠狠地将那爷们掼倒在地:“不许骂我娘子。”
“瑞哥!”天爷嘞,在衙门前头打人,这是想吃牢饭还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