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不到？”
顾青山眯起了眼睛，本是宽厚的面容，此刻却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林母痛哭流涕，“她现在有点邪门，连程少都拿她没辙，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她这说的绝对是实话，没有半点夸张，她现在是真的不敢惹林乐瑶。
做了她十几年的蠢女儿，从来她说东，她不敢往西的林乐瑶，失踪了一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受她的掌控了。
顾青山冷哼一声，他当然也知道这女人没那个本事杀人，她要是敢杀，十几年前就动手了，哪还能留到现在，他不过就是想试试她罢了。
他一招手，保镖便丢了份文件给林母。
“在那上面签个字。”
林母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份文件，看过之后，她不由瞪大了双眼，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青山，“这上面列出的东西都是给我的？”
“记住，那是程家给你的，是你与辉煌娱乐达成的协议，卖女求荣得来的。”
林母握着文件的手指一僵，他这是要她推翻她之前在媒体面前说过的那些话，要她自己打脸，承认并非她女儿不赡养她，而是她为了钱与辉煌娱乐一起设计了她的女儿。
这事一旦公之于众，她以后还要怎么见人，不跟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了吗？
“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那样名誉扫地的就是鹿大影后了，本来这事也是因她而起，自个儿作出来的，那就自个儿受着，省得别人给她擦屁股了。”
“反正林乐瑶也还活着，大不了就让她们各归各位，老爷子生过气之后，应该也会庆幸，在他有生之年还能找回真正的孙女……”
“不行！”
林母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地冲顾青山吼道：“你这样会毁了菁菁的……”
吼完之后，林母便后悔了，整个人气势又弱了下去。
“原来你还记得鹿菁是你女儿啊。”
顾青山冷笑，“比着你女儿，你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差太多了。”
“你女儿九岁的时候就知道为自己谋划了，而你呢？从小抛弃了她，后来本有机会为她永诀后患，结果就因为你的懦弱，给她留了个定时炸弹。”
“别说了！”林母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都是你们这些魔鬼，她本来可以在福利院平平凡凡地长大，就做一个普通人，是你们找到她，非要她做一个傀儡，任你们摆布，是你们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