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水送到嘴边,轻轻地啜饮一口。有点烫嘴,不过还能适应。茶香更浓郁了些,起初是淡淡的一股苦味回味甘醇。门口有人敲门,他应了一声,就看到江涛推门而入。
江涛面上有些红,估计是行色匆匆造成的,他记得自己这个助手还没有什么时候有过大起大落的心情,从来都是一股寡淡的表情。就算是呵斥他也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的。
杯子是爷爷给他的杯子,是他老人家获得的一次奖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是爷爷给的所以他特别珍惜。他闲闲的把着杯子,一手还是揪着茶杯盖子上面的那个圆圆的一个。问江涛,“出了什么事情?”他从江涛面上的表情断定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不过他也不着急。
“我刚刚路过大门前的广场,就看到戚小姐被记者和好多人围着。……戚小姐的精神状况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江涛一边如实的汇报一边抬眼迟疑的看着他。
佟正骁手上的杯盖子打滑似的一下子就落在桌面上,清脆的的声音,杯盖被摔残了,掉下来的一块瓷片溅起来刚好打在他的食指第二个关节处,钝钝的麻,绵绵密密。眼看着那一处看似完好的肌肤缓缓地溢出一丝血液,起初是浅浅的那么一丝渐渐地就越积越多,成了豆大一点,像是血色的饱满眼泪似的要落未落。他很不在意的说,“你出去吧!”
江涛出去了,他的动作像是被转换成了慢镜头。很是缓慢机械的放下杯子,然后从一旁的纸盒里拿出一张纸给捂上。那红色的一点消失在他眼前。起身往窗口走去,他所站的位置是三十几层楼高,大大的落地窗刚好能看到楼下的广场,阳光下空落落的广场上那一圈人像是一个落在桌面上的巧克力圈。中间刚好圈住了一块白色的奶油。他收回视线,手上的纸巾一拿开他看到那被侵染成浅红色的伤口,极浅的一条,还是干涩的疼……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了。
他还是下去了,也没有想要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就是没有想过佟正粤会过来搀和一脚。他知道佟正粤是看不下去了,早上的时候他还以为佟正粤说的那些话不过是闲着磨牙呢。
“你甭管我有没有那份心,反正我这个时候就是要把她带走!”
“我说呢,你做着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会怎么样,你就没有想过伤害的是谁?”佟正粤极度排斥佟正骁的做法,“你能带她去哪里,她要是醒来以后肯定是要恨你的。你毁了她,还想打击章一皓。这对你没好处。哥……收手吧!”
佟正骁浓眉一拧,“诶,我说佟正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