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针扎了似的冒汗。死死地抱着方向盘,这心里如同擂鼓。“下去看看!”他挤出这么一句,又木讷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这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女人。他看到她一手捏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肘处抽气,一边准备起来,心里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他几步上前去,扶着她起身,“对不起……你没事吧?”女人剪着齐留海扎着一个很长的马尾,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红色衬衫。她低着头,他从侧脸只看得到她巧克力颜色皮肤的脸纠结成一处。
女人捏着手臂没有立即答应他,嘴角呼着气。
倪峰想该不是语言不通或者是对方想借势敲一竿子。他又不懂马来语和英语这交流起来岂不是很费劲。他试着再说了一遍,“女士,我是说我不小心撞到你,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有些痛,估计没事儿。”女人抬起头来,说出一口带着潮州话的汉语,眼里有了隐隐的泪光。“也怪我赶着上班,这……出门得太晚了。”
原来她是中国人,刚刚看她的皮肤还以为是新加坡本地人呢。
倪峰被她眼里的伤一蛰,心里暗暗惊诧,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没野性十足的女人。巧克力的颜色已经给了她很好的气质,而这种气质里糅合了那黑沉沉大的出奇的眼睛和那小巧的唇和鼻子。看起来竟是那样的和谐。
“你看要不我带你去医院!这手上的伤口是要处理的。”他尽量低声满语的说,指的是女人手上的蹭伤,虽然不至于很糟糕但是还是需要处理的。这大热的天气最怕感染。
“不行,我急着上班,没多大问题,到时候雇主该催促了。”女人弯下身去捡起自己的包包。
袁忠孝先她一步拾起来递给女人,“哎,这到底要不要紧啊,要不给钱吧!”
女人听这袁忠孝丝毫没有关心的语气,而还带着吊儿郎当的口气,不禁一股气涌上心口憋闷的忍不住骂出来,“说什么呢,先生你是以为什么都得用钱来解决是吧。我是很需要钱,可是也没那么下作的讹诈你们的钱财。”
“你……我不过是说给你钱而已,何必装出一副很清高的样子。”袁忠孝眉头一挑很是不屑,他习惯这个痞痞的德行。很多东西是根深蒂固没法改变的,前些年他是个小混混现在他还是没改,这也是他工作频频的被炒鱿鱼的原因。
“忠孝!”倪峰觉得自己兄弟就是沉不住气也拎不清,爱捅娄子。“少说两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