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回应上一两句,这时候章一皓说着说着发现唱独角戏实在没意思,最关键是他哪怕表演得如同跳梁小丑也无法打动这唯一的观众。
突然间大点的雨水从天而降,砸在挡风玻璃上如同一朵朵透明的花,外面起了疾风骤雨。
车内却安静如斯。
章一皓打开雨刮器,眼前雨雾茫茫。
“能不能帮我找出嫁祸我爸爸的凶手?”戚嫣的声音很轻,珠落玉盘的声音却带着很深执念。
章一皓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眉毛不动的说,“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是政治上的事情……到底是谁要剥夺你爸爸的权利,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话带着歉然。
戚嫣一听,转过脸来看他,半真半假的问,“真的只是剥夺权利这么简单?”
“嗯。”章一皓没有半点含糊,“你也知道要做‘出淤泥而不染’,必定是独树一帜。不是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到底是伯父为官刚正不阿得罪了人。”
戚嫣又问,“刚刚律师说我爸爸最重的还是那些人诋毁他的千万巨款?”
“嗯……”他点点头两眼一直是保持着直视前方的。
刚才还期待她和自己说话,偏偏这个时候他不想回答她那刁专的问题,她的问题接踵而至。
他最怕她太聪明,倒时候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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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正骁神色很不好的立在门口,把手上的行李给江涛,嘱咐,“你先把我的东西送去等着,如果他们提前到了就说我马上就过去。”
没想到他们都过来了。
江涛领命而去,他回转身换衣服。
刚才他本来准备出门去机场,却被一个电话给堵住了。这哪里还能脱身,昨晚他就怕父亲拿奶奶祭祀的事情堵自己才飞快的挂断电话,没想到他们今天一早就绕到过来接自己。
他套好奶白的斜纹的衬衣。还是戚嫣给他选的,其实他对她的眼光表示怀疑的。但是他还是很欢喜的。对着镜子仔细的打领带,在爷爷面前总得正式些。明天是奶奶去世二十年的纪念日。
抬起手衬衣的袖口上陶瓷袖扣也是那个丫头送的,她说是和同学去陶瓷店diy的作品。很普通的青花瓷袖口,她还说这玩意儿不禁磕碰,你可得仔细点。但是看到他一副小心翼翼的包起来的样子,而后又眨巴一下眼睛,摇摇头说了一句:哎……算了吧,送给你的就任由你处置,还是物尽其用吧!
他说:那要是坏了你就赔我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