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愕然。
看出他带伤了?
“你这偶尔便吸气抽痛,当孤是聋子?你的手贴在孤的额头都是滚烫的,发着热呢,怎么回事?”太上皇淡淡地道。
夜凝想起在王府暗无天日的遭遇,悲愤交集,最终,也只是云淡风轻地道:“摔伤了,伤口发炎,所以发烧了。”
“你不懂得给自己医治吗?”太上皇声音没这么凶了。
夜凝点头,“我有药。”
这我来我去的,太上皇听着皱起了眉头,怎地叶北辰的孙子这般没规矩?
但是罢了,这皇宫里,缺的是有规矩的人么?
“吃药然后歇着去,孤乏了!”太上皇闭上眼睛,把听诊器拿下。
夜凝收好听诊器,便躲一边去翻找药箱,这药箱一打开,她又傻眼了,这……怎么还有吊瓶了?
他苦笑,也顾不得去想了,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空口吞下,然后开吊瓶拿过去。
太上皇还没睡着,听得脚步声悄然响起,他皱起眉头,“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歇着么?”
“先打吊瓶,一会再睡。”夜凝小心翼翼地拿出吊瓶,就怕太上皇觉得这吊瓶奇怪而不愿意挂针。
太上皇确实觉得奇怪,但是,他也没精力问,淡淡地瞧了一眼,便道:“麻利些。”
打吊瓶,元卿凌不是很熟练,不过,太上皇的血管倒也不难找,轻易就刺破挂了针。
挂好之后,夜凝抬头,见太上皇正盯着她看。
他讪笑一声,“等您好了,我会有解释的。”
现在让他找借口,可什么都找不出来。
太上皇道:“最好是合理的解释。”
夜凝继续苦笑,尽力吧。
吊瓶没挂多久,夜凝怕有人来,所以,这一瓶输完之后,他就拆了。
太上皇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着了。
夜凝又累,又饿,又痛,却坐不得,趴不得,也没得吃,连口水都没得喝。
他偷偷地看了看,殿中无人,太上皇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醒来的,她便站在桌子前,身子前倾趴在桌子,用双手枕着头,像土拨鼠扒洞一样撅着。
她本想着这样趴一下缓解疲劳和痛楚,殊不知,竟睡过去了。
常公公回去休息了一下,放心不下太上皇,听得只有夜凝一人在伺候太上皇,便马上过来了。
一进来就看到夜凝用这么奇怪的姿势趴着睡觉,他皱起眉头,竟有这样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