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几人都是超凡者,有着远超普通人的耐力,否则在五十度的高温中行走当真是九死一生。
高温使得四人都没有交谈的欲望,只是机械似的重复行走的动作。
直到傍晚来临,夕阳将雪白的沙漠渲染出一层橘红色的光芒。四人才结束了今天的行程,点起篝火开始修整。
吃过晚餐后几人约定守夜,由姜玄策和裴行守前半夜,后半夜则交给千舟与姜青晗。
…………
等到姜青晗睡醒后从帐篷中出来时,千舟已经先一步与姜玄策换了班。正坐在篝火畔与裴行闲谈。
准确的说是千舟在说,不擅言辞的裴行只是静静地听着。
姜青晗走近就听见千舟说道:
“却说那鲁达,上前一步使出‘地煞七十二变’,拎起沙包打的拳头直挺挺地打在了郑屠的脸上,打得鲜血直流,鼻子歪在一边,破了他的三丈金身。”
“郑屠挣不起来,那把三尖两刃戟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像是打翻了一个湿垃圾的分类桶……”
这般扯淡的故事还将裴行糊得一愣一愣地,听得聚精会神。
姜青晗轻笑一声,招呼裴行去休息,自己则坐在了千舟对面:“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
火光映着少女娇俏的面容,恰如画中的仙子走到了人间。但少女却又比仙子多了几分人味,伸手便可触及。
“我们刚刚在聊这大漠的月色。”千舟一本正经地说道。
同性与异性间的话题是绝对不一样的。
“那你们聊的怎么样?”姜青晗把下巴枕在膝盖上,微微歪着头,也不戳破千舟的谎言。
“我们聊这白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聊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聊这‘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勾’。”千舟也是张口就来,下意识地就想在少女的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形象可言。
姜青晗“扑哧”一笑,千舟只觉得脸颊发烫。或许是太靠近篝火了?
“其实我更想聊聊你。”姜青晗看着千舟,眼里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猫儿一般,“我到现在还完全不了解你,你的过往,你的去处,你来仑台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我……”千舟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该怎么说呢?“书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