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眯着眼,在雪地里寻找着。他们来到一片樟子松林中,想寻找些松塔。找了半晌儿,也没有收获。
扈三娘轻轻捅了一下林冲,他送目过去。见一只红色的鸟落在树上,也在寻找吃的东西。
“这叫交嘴鸟,特别擅长吃松子。”林冲解释说。
这是一只漂亮的雄交嘴鸟,自额至后颈赤红,羽基褐色;背和肩部褐色,羽端缀红;腰和尾上覆羽为鲜明的朱红色……
“好漂亮的小鸟呀!”扈三娘忍不住赞叹一声。
交嘴鸟在树干寻找着,那小嘴一会叼出一个东西吃起来。
“冬天,也不会有虫子呀!”扈三娘没有看明白。
“它找的不是虫子,应该是松子。这种鸟特别聪明,秋天将松子一粒粒拧下来,插在树皮缝隙中,留着冬天享受。”林冲解释说。
扈三娘有点不信,就悄悄地靠近,这回看清楚了。交嘴鸟从树皮的缝隙间,叼出来不是虫子,是松子。它那尖锐的喙,仿佛就是为吃松子生的,轻松地剥开松子的皮吃到油油的松子仁。
扈三娘既羡慕又妒嫉,纵身一跃想抓住它。可还是慢了一步,交嘴鸟飞跑了。她攀上树,在树干上寻找松子,很快就放弃了。一则不好寻找,就算找到几枚弄出来,还不够塞牙缝的。
二人又往更远处走去。来到一处雪沟,林冲一下子抓住扈三娘的手,她马上趴下。一队金兵有几十人,持刀背箭在寻找着什么。二人屏住呼吸,他们在不远处消失了。
二人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找到,回到雪屋,感到特别丧气,将金兵搜山的事也说了。
“太好了!食材有了!”吕巍坐了起来,头有点晕,半天才清醒过来。
林冲和扈三娘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吕巍拿起一把短刀,将袍子皮割一大片,又快速地将袍子皮割成无数个小片,放在木盆中泡了一会儿,抓起来就吃。
“半饱了!”吕巍拍了拍肚子,“林兄,事不宜迟,走,我们抓几个金人来享用!”
林冲这才明白,跟着吕巍就走。
扈三娘她们焦急等待着,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林冲拖着一个昏迷的金人,吕巍拎着两个昏过去的金人进了雪屋。
里面一片严肃。扈三娘吟了一声:怒发冲冠——
大家跟着一起诵了起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