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州的歙石制作的砚台,被分别称作洮砚、端砚、歙砚。清代又将山西新绛县和山东泗水的鲁柘澄泥砚列入四大名砚之中。
文丰在桌前摆弄着那块名砚。
冯宝走过来,朗声说:“文兄,你这可是三大名砚之一洮砚呢!”
高贝走过来,摇头说:“文兄这块砚不是洮砚,是端砚。”
文丰大笑说:“你们说得都不对,既不是洮砚,也不是端砚。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这块砚是大学士苏东坡用过的。”
刘豫一听是苏东坡用过的砚,心里一动,走过来说:“文兄,你凭什么说这砚台是苏学士用过的呢?”
“我可不是瞎说,你们看——”三人将脖子伸得长长的,如鹅争食,文丰接着说:“这上面刻着苏学士的妙文:‘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食。’——刻的字正是东坡的‘蛤蟆体’。”
“不算,不算,这字别人也能刻上去。”冯宝连连摇头。
“还有,这还刻着文与可的竹子呢!”文丰指点着说。
“这也不能算,刻着文与可的竹子也不能就证明是苏东坡用过的砚。”高贝也连连摇头。
“文兄,还没有什么能证明是苏东坡用过的呢?”刘豫急切地问。
文丰慢条斯理地将那砚台翻过来,一笑说:“这回可见真章了。”
砚台的底藏着秘密,上面刻着一行字:儿轼、辙双双中进士,可喜可贺!送二子每人歙砚一块。——父洵。
“这砚可值钱了!”冯宝叫道。
“那还用说,底儿有苏老泉(苏东坡爹)刻字,面有文与可的竹子,又有东坡的刻字,能值一百两银子!”高贝笑说。
“哈哈哈……”文丰冷笑。
“文哥,你为何如此笑啊?”二人同问。
“我笑,你们真没见过事面,这块砚有人出5000两银子,我老父亲都没出手……”
“这砚到底有什么好啊?”二人又问。
“你们用一用就知道了,只能用一下子。——你们三人,每人用东坡砚写一幅字。”
冯宝的笔在东坡砚上舔了半晌,写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高贝的笔在东坡砚滚了半晌,写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刘豫的笔在东坡砚好一顿“洗桑拿”,自己也是满脸油汗,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