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乍暖还寒时特别容易犯病。犬子前几天就犯了一回,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差一点走了。”乌雅束为了让儿子能蒙混过关,顾意说得羊角疯,好让儿子随时可以装病。
“陛下,不要听我老爹瞎说。我是有病,不过得的不是羊角疯——”阿骨打这回说得声音很大,每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得的不是羊角疯,到底是什么病啊?”耶律延禧冷冷地问。
“我得的是胃—亏—肉。”阿骨打一字一顿地说。
“这个病好啊!草原上别的没有,肉倒有的是。”耶律延禧抓起一只整羊的后腿,猛然掷了过去。
阿骨打坐在耶律延禧的斜对面,大约三丈远的地方。耶律延禧马上功夫了得,臂力更是胜于常人,这一掷带着风声,那腿直接向阿骨打的脸上袭来。
阿骨打既不躲,也不伸手去接,而是张开了血色的大嘴,露出白森森牙齿,吹了一口气。卸掉了羊腿大部分劲力,一口咬住。然后,轻轻地放在盘子里。一手将羊腿拿起,连肉带骨一起吃了起来。咔咔咔的咬骨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让人联想到老虎吃野牛腿。
“谢谢陛下羊腿,真好吃!”阿骨打吃完,旁若无人地干了一角酒。
头鱼宴最终不欢而散。
乌雅束和阿骨打回到自己帐篷。
老子骂道:“臭小子,你想找死呀!?”
阿骨打一拍柱子,帐篷直摇晃,骂道:“我早他.妈的就受够了!”
“谁没受够啊?!大辽太强大了,我们只能忍!”
“忍、忍、忍!忍到何时是个头啊?什么大辽,早就外强中干了。”
“小祖宗,你小点声!——马上跟我去给耶律延禧陪个不是。”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阿骨打转身出了帐篷,骑上马回自己部落了。
耶律延禧回到为他准备的华丽的帐篷,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阿骨打这个小兔崽子,我若是不亲手剐了他,难解心头之恨!”耶律延禧将佩剑抽出,“吃”的一声将帐篷划了个大口子。
“陛下,息怒!”萧奉先走过来,“阿骨打就是个粗人,陛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看这小子野心不小啊!比他爹乌雅束难对付多了。”
“完颜小小的部落,不足为患,无论怎么闹也成了不了气候。倒是陛下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们大军离此尚远,若是杀了阿骨打,引起骚乱,可就不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