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秃头被打出无数个包来。上面流着鸡蛋清、鸭蛋清、鹅蛋清,鸵鸟蛋黄。这家伙练过铁头功,不然,脑袋早被打开花了。三天没有给他饭吃,却吃蛋吃饱了。第四天,给他洗了个澡。断头饭四菜一汤,还有酒。
这家伙也真皮实,一只手骨头居然长上了,自己一边吃一边喝。虽然将死,一点也不在乎,倒是个汉子。一笔写不出两个吕字,吕巍来陪他吃喝一顿。
扈三娘对他的功夫也很佩服,若不是他犯了滔天大罪,肯定会留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可是,这家伙干的伤天害理的事罄竹难书,只能砍头向受害者谢罪。
吕巅吃完了断头饭,扈三娘也来看他。抬眼一看,是他没有占到便宜的美女,热泪盈眶,又十分不甘。
“扈大人,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我吕某人有福啊!”吕巅竟大笑起来。
“你呀,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模有模,要样有样,就是没管好自己的下边呀!”扈三娘冷冷地说。
“我也后悔呀,可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死在花荫下,做鬼也风流!”
“不要当风流鬼了,还是当个饮死鬼吧。——我帮你把下面管好,省着再捣蛋。”
“你、你、你什么意思?”
扈三娘舞动着一把剪子,隔着吕巅的裤子,只一剪子就把他变成太监了……
一辆囚车,向刑场驶去,看热闹的人如潮水一般。吕巅的头上长出了黑黑的头发茬,那张国字型的脸,还挺英俊的。有人发出了一声长叹,觉得可惜个人了。
吕巅虽然被割去了男根,还没有失去男人的样子,一路上竟然不停地唱着曲子。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哈哈哈……
鬼头大刀在阳光下一闪,一下砍在吕巅脖子上,居然头没砍下来。
“什么破刀!什么破刽子手!吕巍,你给兄弟来一刀,送我痛痛快快上路!”吕巅狂喊着。
扈三娘示意,吕巍上前,从刽子手中夺过刀,只是轻轻一砍,吕巅的头就飞了出去。时迁将那头用绳子拴了,挂在腰间,向一高杆爬去,不多时来高杆的顶端。他如猴子一般,双手倒着,来到两根高杆中间架着的横梁上。
人们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那横梁离地面有三丈多高,稍有不甚掉下来会摔得粉身碎骨。可时迁玩耍一般,将那头系在横梁中间,还推了一下,那头钟摆似地摆动半天,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