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给林四娘使了个眼色,二人又钻到了水里,一齐用力将那掀船翻了。孙二娘和两个喽罗都掉到了水中。
两个喽罗还是会一些水的,他们联手将船又翻了过来。扈三娘和林四娘把孙二娘擒住,也灌了些水,才把她托起来,弄到小船上。吐了半天,才缓过劲来。雇大嫂看着孙二娘,孙二娘看看雇大嫂,四只大眼睛变了颜色,好像四个红烧狮子头。
“我的绿绮琴呢?”林四娘上了船后叫了一声。
“在那漂着呢!”扈三娘指了一下。
林四娘放眼望去,那乌黑的身子闪闪发光,金黄色的琴弦闪闪发亮,如一只精制的小船在水上悠哉悠哉地漂着。
扈三娘跳下水,游了过去,将琴托起,快速游了回来。林四娘接过琴,控了控了水,拨动了一下琴弦。
叮咚——
宝琴就是宝琴,经过水洗后一点也没有走音,音色仿佛更美了。林四娘索性弹了起来,那美妙的乐音从琴弦中流淌出来,在“大厅”里回荡着,笼罩在水上,美妙无比。
林四娘弹的正是《琵琶行》,用琴来弹别具特色。正如白居易写的那样: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林四娘越弹越高兴,扈三娘越听越兴奋。可苦了雇大嫂和孙二娘,比对牛弹琴还不如。牛听了弹琴声照样吃草,因为畜牲什么也不懂,半点影响也没有。
雇大嫂和孙二娘越听越难受,那美妙的乐声对她们而言,比拉着铁锹走在石砬子上还难听。她们配合着琴声,不停地呕吐着,开始还吐水,不多时水吐没了,吐吃进去的东西。吃的东西吐没有了,开始吐红黑的的东西,似血非血。最后,吐起了绿东西,那应该是胆汁了。
“四娘,停下来吧。”扈三娘看不过眼,劝道。
“这么美妙的乐曲,她们听了怎么会吐呢?”林四娘停了下来,百思不得其解。
“因人而异,有的人闻了花香,比闻狗屎还难受。听曲子也跟心情有关。她们本想捉弄咱们,反而本咱们捉弄了,越听乐音,心里越难受。”
“活该!谁让她们先不安心的!”
一条船划了过来,船上坐着宋江和李俊,见她们水淋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又好看。宋江又放飞了一只鸽子,不多时,又划来一只小船,船上载着吃的东西和衣服。男人都回避了,她们掉了湿衣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宋江把旁人都打发走了,独自坐在一条小船上。问起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