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白穿着黑色羽绒服显得有些清瘦,这一年他瘦了。
"你在那,一切都还好吧。"
"我很好。"我向他投以最礼貌的微笑。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挣扎,突然他拽住我的衣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沈沫渝,你要是准备回来的话,我们或许……
"
我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我连忙打断他,"安暮白,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来提交去巴黎的申请,我已经和系主任联系过了,他让我回来办一下手续,还有几天就会走。"
我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小染,有没有找过你?"
他苦笑了一下,她的行踪他从来都不会知道。"林在染,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安暮白,不管怎样,以前的过往都已是云烟了,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过得好,如果小染回来了,帮我说一句道歉。"
"你走了之后,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的眼神暗了几分,只是我看不到。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我一向是最怕冷的,不管是在哪个城市,就好像心里的伤,不管用了多好的药,也还是会留疤痕的,被人轻轻一扯,就会疼到骨子里。
安暮白终是明白了,有时候成长是一瞬间的事情,有时候,某一刻,突然间就一切都看明白了。
林在染的个性签名已经很久没有换了,还是那句,"有些人很奇怪,不爱你还放过你,有些人更奇怪,爱你还放过你。"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目光太过狭隘,透不过你的本真,就已经给你的人生下了定义,那么要是这样活着——也太没趣了。
巴黎这个浪漫之都,有鲜活的生命气息,所以是沈沫渝一直想去的地方。
我走的悄无声息,没有人给我送机,走的时候我给白易留了一首诗:
"似乎对待世界的问题
一些你以为的好
在一些其他方面都挑不到的地方
专挑你的致命处
自动略过你的失望
一点揪心
微笑着说你的错
当然,会失落,会怅惘。
毕竟在这世上我们扮演的对象
至少是我们自己的一种认可
那么,谁是主角?
我只知道
似乎在那处心房
我只有一个时刻演绎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