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楷辉对着爱女怒目圆瞪,关芷荷不敢再言,对着何修问道:“你一个市井小贩之徒,井底之辈,竟然敢仰视老夫的爱女,蛤蟆升井仍旧是一只蛤蟆,哼!”
何修紧紧咬着牙齿,仰起头来,面不改色,微微道:“关老爷所讲,何修不能赞同,想我朝开国君王黄埔居,他出身更为低贱,是丹华大陆有史以来最让人敬仰的千古一帝……。”
“够了!”关楷辉不想再听下去,打断何修的话语:“拿着你应得的银两,老夫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何修嘴角掀起一丝自嘲,扭头洒落,大步而行:“不必了!”
关芷荷看着何修潇洒的离去,自己又不能追上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关楷辉,摸着眼泪跑去卧房。
一间简陋的卧房,一张简易的桌凳,一坛穿肠烈酒,一个孤单见底的少年,一颗龟裂到边的心。
何修一人端着酒坛不住的往嘴巴里灌,烈酒苦咸,三坛未醉。
跟关芷荷走到今天这一步,何修也想到过,但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如此狼狈。
同为世人,生而不等,长于不公,天地重合。
这十六字,何修念叨了一晚上,他憎恨人类私自建设的等级制度,让自己掉入不公平的大井之中,他希望天地重新合在一起,淹没这些尘埃。
正沉浸在悲伤中的何修脖子出现如蛇蝎啃咬的疼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拍去,不料指尖也被咬到。
何修想起了在常家祠堂带回分梁里的虫蚁,赶紧抽手观看,一只红色的虫蚁正趴在他的手指吸吮鲜血。
何修迅速做出动作,将手指摁在桌面上,想将它捻死,在感觉到手指没有触碰的感觉后,瞪眼一看,那只红色虫蚁钻进了桌面。
“不好,关家有难!”
何修顿时感到背脊发凉,随脚踢开酒坛,抄起马鞭直奔关家。
关府的门丁与何修纠缠着,告诉他说,按照老爷的交代,凡是名叫何修的人都不能进去。
何修执拗不过,只好越过高墙,急步朝着沙剑南卧房跑去,紧急关头,他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径直去找关楷辉,因为他知道,关楷辉压根就不会相信。
沙剑南没有遵从何修的要求,自己一人在偷偷的喝着烈酒,看到何修破门而入顿时尴尬不已:“何老弟,你怎么来了?哦,我只喝了一点点,嘿嘿。”
何修没有多言,急促道:“肖道仁那天来的时候可有可疑的地方?”
沙剑南歪着脖子仔细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