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纵马奔驰,胸怀激荡。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阿伯露莎的鬃毛飞扬起来,像海浪一般,沈梦昔的短发也随风飘扬,她弯下腰,微微离开马鞍,马蹄踏地的声音与她的心跳相合,有一刻她期望可以一直这样奔跑下去。
自丹田发出一声长啸,回荡山谷,马儿受了感染,跑得更加起劲。
一个小时后,阿伯露莎汗流浃背,打着响鼻。
沈梦昔躺在草地上,舒服地呻吟,天空的云朵飞快地变幻着形状,飘到远方,沈梦昔这些天来最为舒畅的就是此时。
一人一马慢慢踱回马厩时,勖存姿还等在那里。
他笑着说:“小宝你马骑得也这么好。”
“又在感慨我不是你的孩子?”沈梦昔笑着一跃而下,将马鞭扔给马夫,亲昵地抱抱马头,叮嘱道:“给它好好擦汗,别急着饮水!”
“你果然是喜欢这里的。”勖存姿笑。笑容里带着点慈祥和宠溺。
“谢谢你百忙之中陪着我。”沈梦昔忽然有些可怜他。
“小宝你变了。”勖存姿打量着沈梦昔,“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若是从前,沈梦昔会心惊,怕露馅,但如今她早已习惯,“最近心情不佳,吃得有些多,是不是像残花败柳了?”
勖存姿失笑,“我想明白了小宝,是你不再小心翼翼讨好我了!”
沈梦昔耸耸肩,“讨好你又怎样?你又不放我自由!”
勖存姿哈哈大笑,揽着沈梦昔的肩膀,“离开我你打算去哪儿?香港吗?天天被你那个父亲骚扰?不如好好读完剑桥,我甚至可以保你将来进入国会。”
沈梦昔不由得想,喜宝那样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女孩,怎么能斗得过这样一个人呢。
沈梦昔第一次仔细端详勖存姿,这个人无疑是有魅力的,但他也是可怜的,他的亲人无一不在他跟前演戏,为的无非是他名下的资产。亲情友情爱情,但凡沾个“情”字,都与他无缘。
他是惧怕死亡的吧,又有哪个不怕呢。“人死了钱没花了”的的不甘,更让人厌恶衰老吧,何况他还有心脏病呢。
“你在可怜我?”勖存姿的声音里带了丝恼羞成怒。
“我会好好读书的。”沈梦昔眨眨眼睛,不由分说笑着挽起他的胳膊,“回去吧,我饿了。”
“你这样,我更不能放手了!”勖存姿哭笑不得被沈梦昔拖着走。
在麦都考城堡住了一天,沈梦昔就回了剑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