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明事理的,守着那衙内耳语几句,他们就都退了,哈哈!”
杜源嗤笑一声,“你恐怕也不知那匕首锋利至此吧?”
杜涛却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脸色发白,“那岂不是......”
“岂不是得罪太尉?”杜淮不在乎地接口道,“难不成就因怕得罪他们,弟弟只能等死!有趁手兵器自然要亮出来!外祖告老了,父亲......父亲虽是散官,好歹也是三品,那太尉虽在朝堂,也自明了姐夫在江湖的地位,并未替那干儿子出头追究,哈哈,后来,我就开始习武了,跟舅舅讨了个教习,之后就再没被人欺负过!”
杜淮几次都是哈哈干笑,似要显示豪迈,实则色厉内荏,暴露了心里满满的怯意。
杜涛听得有些难过,“竟从未听你提过。”
“大哥是文弱书生,提了你能如何?”杜淮笑着说,“嘿嘿,若是姐夫在临安,我倒是会去哭一哭的。”
坐在主座上的黄药师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沈梦昔却感受到一个年轻人,自小没有强悍父兄支撑的悲哀,她想起了齐保安,那个最能打的哥哥,虽总惹事,却也能给人安全感。
许是孕期变得善感,她忽然不忍杜淮尴尬,接口道:“小弟,你既学武,就好好练。匕首好生用着,别随意伤人。”
沈梦昔知道他说的练武,就纯粹是强身健体的武术招数,并无内功心法。内功心法哪是满大街都可以找到的?试想江南七怪武功已是不赖,郭靖的内功还得等马钰来调教呢。
杜淮应得大声,“是!一直好好用呢,将来我还要用长刀杀金狗!”
杜涛大声呵斥,“胡说什么?”
沈梦昔却是大笑,冲杜淮赞许地点头,“好样的!”
这次在临安小住了一个月,倒与杜家兄妹熟络了许多。
杜家三兄弟都有些过于精明,过于胆小,但没什么大的坏心思,最多是想借着黄药师的名头给自己壮胆撑腰罢了。
黄药师对他们极为看不顺眼,一句话也不肯与他们说,私下里对沈梦昔说:“像足了朝廷里那些只会磕头求和的官员。”
沈梦昔知道他在鄙夷杜兴章,但笑不语,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但杜淮小心翼翼求她教授一些功夫时,她还是答应了,让武眠风教了杜淮一些擒拿手和保命的奇巧招数,这些都是早年她交给武眠风的。没得黄药师许可,她不能将桃花岛的武功教给杜淮。
杜淮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