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咽下鱼生,轻啜了一口果酒,十分享受。
沈梦昔吃过,其余人也一一动筷,纷纷赞不绝口,大快朵颐。
“斫脍捣齑香满屋,雨窗唤起醉中眠。”连陆游也爱吃生鱼片呢!沈梦昔夹起一片鱼生,少蘸了点料,给蓉儿也尝尝鲜,傻姑则捂着头顶,眼泪直流,却还是坚持再多吃了一块。
沈梦昔笑着给她擦泪,“也不知你爹给你取的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傻姑,师祖母给你换个名字吧,叫什么呢,我们傻姑的眼睛,就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明亮,笑起来又如弯弯月牙一般,不如就叫曲明月吧。”
武眠风听了,赞是好名字,跟傻姑说:“你以后就叫明月了,曲明月!记住了吗?”
“傻姑记住了!”
“是明月记住了。”
“明月记住了!”
众人都笑。
沈梦昔让伙计送一份鱼生和菜肴到客云来客栈,给胡管事两人,又给曲明月擦手,叮嘱她少些吃,后面还有好的。
厨娘收拾一番退下,随后上来的是一道“洗手蟹”,伙计介绍说,是将生蟹肉剁碎,麻油熬熟,冷却后,以草果、茴香、花椒末、胡椒末、姜末、葱末、盐末、醋等合计十八种调味品拌匀,丰乐楼每日只得十份出售,再多是没有的了。
还有一道炉焙鸡,香酥美味,蓉儿尤其喜欢。沈梦昔有心问问做法,伙计却说,这道菜做法繁复,只有厨子知晓。
“可惜可惜!”沈梦昔惋惜道。却也理解,大酒楼里厨子的绝活,要是随便就告诉了人,那还拿什么混日子。
沈梦昔自己喝的是果酒,给武眠风和护卫们点的却是最贵的八十文一斤的羊羔酒。
此时米价不过是三十文一斗,护卫们平时喝的也是十来文一斤的小酒,路上叫嚣着菊花酒羊羔酒,也不过是胡乱玩笑,此时见黄夫人带他们进豪华酒楼,吃佳肴喝美酒,不时起身,向沈梦昔举杯敬酒。
酒过三巡,鱼汤刚刚端了上来,就见送饭菜去客栈的伙计拎着食盒返回,疑惑地说:“贵客,小的到了云客来客栈,并未寻见胡管事,掌柜的说,倒是见了两人搬了一个大箱子,驾车向西而去。”
武眠风拍案而起。
其余七个个护卫都傻了眼,他们不知箱中物品,更不知胡管事为何潜逃。
沈梦昔沉默不语,将一块碎银放到曲明月手中,让她交给伙计,算作赏钱。
武眠风急着追拿胡管事,沈梦昔摆摆手,“也没什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