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武眠风。
周伯通哇哇地叫着饿死了,沈梦昔探探武眠风的鼻息,还活着,就让周伯通背上他,去拍那里正家的门。
天光大亮了,里正家里有个年轻妇人已经起来劳作,从门缝见到周伯通抱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惊叫一声躲回房中,尖叫连连。
沈梦昔连忙喊道:“这位大嫂,我们是过路人,我侄儿昨夜被野狼咬伤,想借贵地喝一口热水,处理一下伤口,还请行个方便,定有重谢!”
一连喊了几遍,还是无人应答,周伯通来气了,腾的跳进院子,自己打开了门闩,沈梦昔忙将马在门外拴了,告罪一声,进了院子。
里正硬着头皮出来,得知他们来自临安一带,大喜过望,说是犹如见了久别的亲人也不为过,他老泪纵横,“小老儿姓罗,祖家自唐以来就居住此地,谁知,谁知枉活了一个甲子,如今竟成了金国子民!”
他一边让儿媳烧热水,一边让周伯通将武眠风抱进一个空着的房间,一边兀自诉说着亡国奴的酸苦。
他年纪已大,自己本身耳背,声音就越发的高昂,沈梦昔真替他担心,隔墙有耳,谁若是举报了他可怎么好。
“这月余,罗家村失踪了几十个后生,个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昨夜,村东罗二柱家又哭又喊的,怕是黑娃让人掳去了,官府来看了几回,都是走个过场就回去了。从前,那恶魔还只抓上山砍柴打猎和过路的,现在居然下山到村里掳人了!这是丧尽天良啊!”罗里正激动得胡子都发颤。“方才看这位大侠高来高去,十分英勇,恳请大侠为我们做主啊!”说完就要跪下去。
沈梦昔给武眠风嘴里塞了一颗九花玉露丸,然后开始处理伤口,回头问了一句,“老人家,官府怎么说?”
罗里正听出她是女人,惊得往后跌去,“亲娘咧,是个女子!”
“出去出去,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周伯通饿得狠了,”二弟,我要吃饭,昨晚打了狼,又打妖女,饿死我了!”
沈梦昔从荷包拿出一锭银子和六个包子,递给里正的儿媳,“麻烦大嫂,给我们快快做些热粥,再把包子热一热。”
那媳妇慌得不知所措,里正斥她,“还不快去熬粥,熬得稠稠的!”里正儿媳忙接过包子,快步进了灶间。
沈梦昔将那银子轻轻放到桌案之上,“今日叨扰了,还请务必收下这点钱,不然我们就真的无颜打扰了。”
罗里正还待推辞,周伯通不耐烦地挥着袖子,“那妖女被我打伤了,怎么也要养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