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吗?疼吗?”
“麻,没有知觉了。”
沈梦昔点点头,“闭上眼睛,不要睡觉,更不要动。”
“是。”
沈梦昔在他身上盖了一块绿色巾布,陆乘风顿时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因为他之前被侍女给全身“消毒”,换了衣服,大腿以下都是裸露的,虽然穿着裤子,但还是十分窘迫。
他听到金属相撞的声音,只觉腿上一凉,又听到春山倒抽凉气的声音。
沈梦昔全神贯注地做着手术,昨天她在猪腿上做了几次实验,又在猪皮上练习缝针,找回了感觉,现在心情平静,呼吸平稳。
她找到了断开并回缩的筋脉,轻轻与肌肉剥离,又用钳子夹住。
再找另一头时,就听远处有喧哗打斗声传来,小厮扑到窗边,想要开窗查看。
“别动!不能开窗!”沈梦昔沉声喝止。
小厮焦急的原地转了两圈。
陆乘风倒也冷静,睁眼说:“如有危险,春山立即护住师母离开,不必管我!”
“庄主!”春山焦急又不满地喊了一声。
沈梦昔只做未闻,依然按部就班做着手术。
她的冷静感染了春山,他自我安慰道:“院外有几十人守着,他们进不来的!”说完站到门口守着。
外面的嘈杂声音越发大起来,陆乘风惦记妻子安危,要坐起来。
“别动,想死吗?”沈梦昔喝道。
“阿云她......”陆乘风手抓住桌案边缘,青筋暴起。
“你有很多仇家吗?”
“......自然是有的。”
“庄子里不是布阵了吗,你急什么?”
是啊,桃花阵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陆乘风是关心则乱了。他低声说:“弟子知错了。”
筋脉接好,沈梦昔吐了一口气,准备最后的缝合,却听院外几声惨叫,大门砰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了进来,春山拦在手术台前,“什么人,胆敢闯我归云庄!不想活了吗?”适才惊慌失措的小厮,真到了关头,也能硬撑着摆出声势。
地上的人,挣扎着抬头,“庄主,是莫砺锋的人,不知为何探听到庄主今日疗伤,捉了庄中人带路,闯到了这里,春树该死......”话没说完,人就晕厥过去。
一群人在院中打斗,一个胖墩墩的人,哈哈笑着进了门,一看陆乘风躺着不动,又笑了几声,“陆庄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