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如尽早做个了断。
但这巴掌大的小县城,杨霞哭着离开了,对韩家的影响是极坏的,再有,即便分手,也要说个清楚才是。
杨霞已经上了开往伊市的客车,齐保健急得跺脚,他不好上车去拉扯,就催妹妹上车。
沈梦昔敲敲她的车窗,杨霞转过头来,眼睛红肿。
沈梦昔冲她招手,她摇头。
正准备上车,乘务员拦住沈梦昔,“票给我看看!”
“姐,我不坐车,我跟那个姐姐说句话就下车,一分钟!”沈梦昔伸出一根手指,跟乘务员笑得阳光灿烂。
“快点啊!”那个三十多岁的乘务员不耐烦地说,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孩伢子,跟谁叫姐呢。”
“霞姐,跟我下车,就算就此了断,也不能不明不白,让他们家给哥说法!”
杨霞只是哭着摇头,双手捂住了脸。
“大叔,你让一下,我说两句话呗!”沈梦昔对杨霞身边的乘客笑。
“你说你说。”那人认识沈梦昔,站起来跟旁边的人说:“这不那个‘潇洒走一回’么!”
沈梦昔一囧,也顾不上其他,靠近杨霞,小声说:“如果是我,一定要亲手抽他两个耳雷子!”
车下传来李巧凤的呼声,“霞啊!霞!”
“先下车吧,总得给韩婶个面子。”
李霞抹了一把眼泪,跟她下车了。
乘务员笑呵呵打趣李巧凤,“这是谁啊,韩婶!咋还哭着走呢,你不是不给人家饭吃吧!”
李巧凤也不理她,一把握住杨霞的手,“回家回家!”
沈梦昔下车,对乘务员笑说:“姐,我可是下车了,没蹭你们的票哦!”
“小丫头,你不跟我叫点儿好听的,跟谁没大没小呢!”
车上有认识的人就说:“你可别小看这小丫头,辈分大着呢,人家都当了好几年姑奶奶了!哈哈哈!”
沈梦昔摇摇头,“你这么年轻,总不能让我叫你阿姨吧!”说完追上齐保健走了。
留下乘务员靠在车门口不自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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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美茹回家的当晚,住在了粮食宾馆最高档的房间。
家里太小了,虽然爷爷奶奶都去世了,妹妹也都打了离家工作了,但是屋子还是那么小,她环顾家中,一度疑心自己是怎么在这个小房子里长大的。
父亲居然还在卖糖葫芦,一出去就一天,不到天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