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告饶。
“当年啊,他的袜子一个月也不洗一次,白天还得去喂猪,那袜子臭得啊!”齐保安用手中鼻子跟前扇着,“班长为这没少踢他!”
金建成去捂齐保安的嘴,“给哥们留点面子!”
齐保安却不管,躲开他的手,“他的袜子脱下来,都是站着的!”
沈梦昔忍不住笑了,金建成认命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摇头叹息,“你哥是逮谁跟谁说我这点糗事啊!”
“有一天啊,我们老班长喝酒了,还喝多了,他一喝酒晚上就渴得不行,贼能喝,每次都拎半桶水放床头边,水桶里再放一个水舀子,半夜渴了就直接舀水喝,也不用开灯。”
沈梦昔隐隐已经猜到些什么,把手捂到了嘴边,忍着笑。连邻桌几个撸串的客人也停止聊天,侧耳倾听。
齐保安见状更加来劲,“完了吧,第二天一早,老班长一醒,就觉得不对劲呢!他吧嗒吧嗒嘴,说不出来啥滋味,低头一看水桶,嗷一嗓子就把老金给从上铺揪下来了,这顿好揍啊!”
齐保安笑得根本讲不下去,拍着桌子直跺脚。
“你哥都跟人讲了八百遍了,回回都这么乐,有一回都背过气去了。”金建成无奈地说。
“你知道吗,那水桶里......”齐保安上气不接下气,“老金一只袜子掉到水桶里了,后来我们都说,哈哈,都说,老金啊,终于看到你袜子软乎时候是啥样了!哈哈哈!”
邻桌人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一个胖子笑得浑身肉颤,还不忘跟齐保安举了举杯,两人对着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各自干了一杯啤酒。
“笑点真低。”沈梦昔摇头笑说。
“什么玩意儿?”齐保安没听懂,抹了一把眼角问。
“就是说你爱笑。”
“可不是,就因为我一想这事儿就乐,老班长把我也给揍了。”
“哈哈哈!”这回沈梦昔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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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来到疗养院,院中景色怡人,几株粉色樱花已经盛开,沈梦昔忍不住驻足观看。
一进何鸿志的小楼,沈梦昔就闻到了咖啡香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喟叹了一声,“好香啊!”
“保安、宝珠来了,你三姑父知道你们爱喝咖啡,特意掐着时间让我做好了,就等你们来呢!”齐慧慈过来,上下打量沈梦昔,“个子长得慢了点,是不是你妈不舍得给你吃好吃的!”
“是啊,她把好东西都留给爷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