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这在位于市区内的墓地已是奢侈了,墓地三面种着松柏,花岗岩的石台墓碑,两旁还各有一个石狮子,倒也气派十足。
何鸿志也走上前去,在墓碑照片跟前,低低诉说,其他人都退后了一些,静静等待。
第三天,一行人又赶往海宁,祭拜许诗哲。
许诗哲飞机失事后,最初是葬在硖石,墓碑由胡鸿兴题写,当时许多喜欢他诗歌的人,还到墓前祭拜合影。但WG期间,坟墓被捣毁,连尸体都被拖出棺材,尸骨、陪葬皆被损毁。
到了八十年代初,由海宁的表亲张罗着,又修了一个空墓,权作祭拜之处。
阿欢在父亲的空墓前,想到他生前死后所遭受的苦难,不由得痛哭失声。这哭声,让沈梦昔不由得想起,当年他还是个孩子,跟随几个叔叔伯伯到失事现场,搜寻许诗哲的遗憾,他当时也是这样哭泣的。
本以为可以自控的沈梦昔,到底还是流泪了,她注意到何鸿志看了她两眼,让她不由得有些心虚,难道有什么地方漏了马脚,让何鸿志发觉了?
她倒是不怕承认身份,但是,该怎么说呢?他们会信吗?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呢?
算了,硬着头皮来吧!
她和齐保安一起到墓前献上鲜花,又鞠了一躬,退到人后。
海宁的亲戚得知阿欢回来,好一番热烈欢迎,甚至惊动了当地政府,还有记者跟随拍照采访。第二天的浙江日报上,还刊登了题为“民国才子许诗哲后人携家眷祭祖”的文章,沈梦昔在宾馆前台看到了,还饶有兴趣地跟他们要了一份报纸,悄悄放到武陵空间,收藏起来。
一直在海宁逗留了三天,他们才回到上海。
阿欢和何鸿志休息了一天,又商量着要去南京母校看看,何鸿志还帮他联系了几个同学和校友。阿欢还想去北京看看亚运村,想去沈阳看看母亲曾经执教过的学校,两人像是返老还童了,头碰头地凑在一起商量着。
齐慧慈语气发酸地跟何敬瑜说:“我都不知道,你爸爸还有这样的一面。”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毕竟是不同的。”何敬瑜笑着说,“爸爸对章奶奶一家的感情真是不一般,连我们的名字都与她有关呢。”
“你爸爸啊,是个重感情的人,懂得知恩图报。”
“做到爸爸这样的,也不多吧。”
齐慧慈转头过去,叹口气,有些话,她无法跟儿子说起,他不仅记着救命恩人一家,还念念不忘前头的妻子呢。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