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说啊!”
“哈哈哈!遵命!”沈梦昔拉着齐老爷子的手笑了起来。“这次真是赶上了,我不能眼看着他控制客车,或者看着他再杀人,我自己也在客车上啊,我可不想当人质,我不是逞英雄,我是自救!”
“嗯,我珠珠做得对!”齐老爷子伸手指着鲁秀芝,“老四媳妇,人活着,啥事儿都可能碰上,有的事是躲不开的,这回,珠珠做得对,你是孩子们的娘,不能光想着拖他们的后腿!”
鲁秀芝被齐老爷子说得满脸通红,低头说“爹说的都对。我,我去给他们做饭。”
“我妈就是太担心我了,不是拖后腿。你看,这些年我想做什么,不都是让我做了吗?”
“嘿!小丫头,我特么做了恶人,你倒在这儿卖好了!”齐老爷子气得笑了。
春节,齐保康又没回来,说是处了个对象,今年要到女方家过年。
鲁秀芝的眉头的结,一个春节都没有打开。
鲁秀芝是典型的悲观主义者,她的注意力永远在最糟糕的事情上,她看不到大儿子的幸福生活,看不到三儿子年底的先进工作者称号,看不到老儿子赚得盆满钵满,看不到小女儿的荣誉和期末成绩,就只盯着二儿子刚处对象就先到女方家过年一件事上了。
她坐在饭桌边,看着大儿媳给孙子喂鸡蛋羹,心里想着二儿子对象的条件太高了,她爸是哈市道外区建委的副主任,是郑媛给介绍认识的,她俩一个单位都在报社,看照片长得也好看,就不知道脾气秉性咋样,不过,单从这过年不先让婆家相看一下,就断定不是个懂规矩的,家里父母没准也霸道,保康指不定在人家受啥委屈呢,听说她们家没儿子,还有个姐姐嫁到沈阳了,得,弄不好这儿子要给人家了!
“事已至此,你愁有什么用?他自己觉得好就行了呗!”齐保安一边啃排骨一边说。
“那是你二哥啊!我怎么能不愁?”
“快别愁了,这个菜齁咸,这个菜没放盐。”所有人都吃出来了,就只有齐保安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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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吗?”鲁秀芝连忙尝了两口,“哎呀妈呀,还真是,我端下去回回锅!”
其实除了鲁秀芝,全家人对齐保康没回来过年,都没太多感触,平日里齐保康与家人关系就有些疏离,他似乎天生冷情,与每个人都客客气气,冷冷淡淡,遇到利益冲突时,他永远都是先考虑自己,从不肯为家人做出一丁点儿牺牲,却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家人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