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昔似乎听到他安心地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猛地抽搐了一下,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马胜利!马胜利!”几个战士嘶吼着,嚎哭着。
一人拖过公鸭嗓,一拳打到他的眼睛上,公鸭嗓惨叫一声倒在过道上,那战士又去抓李主任手里的手枪,李主任慌忙退后,“别别别,还是交给公安局处理,犯不上赔上你自己!”
那战士懊恼地又狠狠踹了公鸭嗓几脚。
沈梦昔蹲在战士身边,攥紧拳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死在她眼前了。
战士的步枪里并没有子弹。
持枪检查,只是一种仪式,或者说是一种形式,只起到震慑作用,但对于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步枪又何尝不是战士的催命符。
客车开到汤县医院,医生无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下车走向后面抬过来的两个担架,上面是一个负伤的战士,和已经被击毙的另一个歹徒。
惊魂未定的乘客们都不被允许下车,他们要到公安局做询问笔录。
李主任抓住沈梦昔,情绪莫名地说“你胆子咋那么大?”
沈梦昔看看他,想起他双手高举的一幕,淡淡说“我没想那么多。”
乘客里有认识沈梦昔的,在后面窃窃私语,“那小姑娘她爸是公安局长,可能教过她几招,你看那一搂,多利索啊!”
“这孩子胆儿不小,一般小姑娘早吓哭了,她还敢去给那战士止血呢!”
沈梦昔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手上的血迹,但衣服裤子上也满是血迹,闫峰有些敬畏地看着她。
客车里简单擦洗过后,依然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上了客车的关教练心有余悸地讲述着检查站里的惊险一幕。
“我灌了一水袋的热水,想在检查站多暖和一会儿,就在大厅里的暖气边坐着,一个人进来登记,好像是身份证丢了,管登记的就让他说家庭住址,要打电话核实,那战士抬头一看他,好像是认出他是通缉令上的人了,这小子反应也快,掏出手枪就朝着那管登记的开了两枪,完了我就听外面也响了一枪,我就心想,完了完了,乱套了!”
“后来呢!”
“站里那么多武警,还能让他得了好?拒捕,身上挨了好几枪,当时就死了。”关教练啧了一声,“就可惜了那个战士了,才19岁,爹妈不得心疼死啊!”
乘客们也跟着唏嘘。
车到汤县公安局,他们都下车做笔录,沈梦昔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