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哼,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呢!”那个叫田静的阴阳怪气地说。
沈梦昔也不理她,起身之际,将几个暖宝宝贴到肚子上,又找了块棉垫塞到前胸,整理好跑出了厕所。
草垫子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潮湿的衣服变得冰冷,沈梦昔觉得除了肚皮,其他地方都瑟瑟发抖,至于瞄准,眼睫毛都上霜了,还瞄个屁啊!
“别动!这不光是锻炼你们的基本功,更是磨练你们的钢铁意志!注意三点一线,邢佳敏,你睡着了?”教练吼了几嗓子,又踢了一个磕脚的男生一声,“让你动了吗?”
“冻脚啊!”那男生哀嚎。
“挺着!”教练毫无同情心,“你们都想想爬冰卧雪的革命先烈是怎么熬过来的!”
唉,这位关教练是转业兵无疑了,沈梦昔叹息,她也冻脚,心中暗暗想着,明天多带一双鞋来。
三十分钟后,五个射击队员终于可以爬起来了,人人叫苦连天。
“教练,明天我也不方便!”一个男生阴阳怪气地叫。
剩下两个男生跟着起哄地笑,“你有那零件吗?你就想不方便!”
“说什么呢?老实儿地!”关教练喝止道。
“闫峰,你咋啥都知道呢?”一个男生一边拖着草垫子,一边取笑说。
“切,就跟你初三没学过生理卫生似的,跟我装纯洁呢!”
“没学啊,老师也不讲啊!”
“老师没讲,你就没自学?”三个男生打打闹闹,很快跟没事人一样了,邢佳敏冻得嘴唇发紫,沈梦昔忍不住对她说,“快跑一跑,回家喝些姜汤!”
训练完,快七点半了,沈梦昔一路跑回家,脚终于缓过来了。
一身白霜地跑回家,齐老爷子十分心疼。鲁秀芝给她搓着脚,“用不用我拿雪给你搓搓,明天咱不去了!什么玩意啊?”
“不用,也没冻坏,明天我带一双棉乌拉去。”
“还去?”
“还去。”沈梦昔也觉得训练十分不合理,实在没必要让一群青少年,趴在冰天雪地地里练习瞄准,但她也没准备放弃。
第二天早上,她背了一个双肩包,是鲁秀芝连夜用缝纫机做的劳动布背包,里面装了一双棉乌拉,和一个军用水壶。
她把背包放到仓库打更的老韩头那里,跑完步去换鞋。
老韩头脸部被烧伤,面目狰狞,左手也从腕部截掉,只有一个圆圆的骨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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