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爷跟前来!”
齐卫家不敢动,他觉得这个小艇因他站起,都变得颠簸起来,他吓得立刻蹲下来。
齐保国将他拎到齐老爷子跟前,齐卫家抱着太爷的胳膊,哭了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很爱面子,但实在控制不住恐惧,腿都在抖,他干脆羞愧地把脸埋在太爷身上哭了起来,齐老爷子叹气,拍着他的后背。
齐有方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听到哭声,气若游丝地问“卫星哭呢?”
“是卫家晕船了。卫星在家呢,保华照顾家里,你放心吧。”齐保国走到他跟前,蹲下来说。
“哦。珠珠呢!”
“我在这儿。”沈梦昔听到了走到他跟前,歪着头跟趴着的齐有方说话,习惯地握住他的手腕,“你哪里不舒服?左手先别动,打着点滴呢。”
“你这傻孩子,怎么那么大的胆子!”齐有方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忍不住颤抖。
“分开跑,把握比较大,如果熊追你们俩,我可就彻底安全了!”沈梦昔笑着说。
“你脚上有血,黑瞎子当然追你。”齐有方忽然记起什么,脸色剧变,上下看着侄女,“你,你”
考虑到艇上有部队的人,他还是没有问出那句,“你哪来的手枪?”,颓然将头垂下。
“马上就到县里了,你的伤不重,接上骨头,养伤两三个月,就没事儿了。”沈梦昔轻轻地将齐有方的手放下。
陈连长在后面笑,“你这妹妹,还真是的。”
“开学就初一了,跳了两级,脑瓜好使,就是主意太正了。”齐保国站起来,叹了口气说。
小艇一路乘风破浪,在县码头靠岸时,几乎齐家所有人都等在岸边,翘首以盼。
县医院的医生护士也守在岸边,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人,小艇一停下,岸边立刻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连长苦笑着看看对岸,他猜测,对岸一定可以观察到这边的情况,不知他们做何感想。
“借光借光!借光借光!”齐保国跟卫生员一起将齐有方抬下跳板,冲着人群大喊,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过来,接手了患者。
鲁秀芝看沈梦昔从跳板上下来,一把薅她过来,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又重又响,沈梦昔都呆住了。鲁秀芝紧接着又搂她过来,将她的头扣在胸口,语无伦次地哭着说着,连沈梦昔也听不清。
齐有恒也十分担心,但他只是糊撸了一把女儿的头发,就跟着担架去了医院,一边跑一边喊齐保健,“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