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老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里,“合着,俺们捎她个脚,还摊上事儿了!”
“坐的是你家车,可可还不行吗,你心虚啥啊!”
“我心虚啥啊,我一点都不心虚啊!都是一样坐车,就你媳妇颠下去了,我咋知道咋回事啊!”何老三脾气也上来了。
齐周氏上来制止儿子,又对何老三说“俺家保良太着急了,说话没把门的,你俩回去吧,不怪你俩。”
“齐婶这还像句话,我们好心好意地还让你给赖上了!这上哪说理去!”何老三嘟嘟囔囔地走了,他媳妇也是一脸晦气,叹气摇头,回去对张凤玲说“嫂子别上火,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活蹦乱跳的了。我得回家了,俺家孩子天一黑就闹着找我。”
张凤玲闭着眼睛点点头。
“必须马上去哈市大医院,拍片检查,她一定是脊椎错位,压迫了神经,做个手术,应该就可以恢复的!”沈梦昔坐在齐保健的摩托上,对鲁秀芝说。
鲁秀芝只管蹬着自行车,也不说话。
“错过了最佳时机,会影响神经的恢复”
“你说话好使,还是我说话好使?人家大夫不是早都说过了吗?”鲁秀芝加快了蹬车,“他们家的事,咱们不管!要是去看病,我就给拿点钱,不看我也管不着!”
沈梦昔也住了嘴。
张凤玲并没去哈市看病,尽管齐有恒说可以找一辆吉普车,立刻拉着她去哈市,但张凤玲坚持要等儿子结婚以后再去看病,“我觉着,睡了一觉,这后腰好像有点知觉了。”
身体是她自己的,齐保良也不肯拿主意,其他人只能听任。
齐卫东的婚礼,排场是够了,临江饭店座无虚席,齐家亲戚有点头脸的,都来陪娘家客,但是新郎新娘勉强的笑脸上,没有喜气。新郎的母亲还躺在医院里,连大小便都要靠人伺候,这喜气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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