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是迁怒。
直到宣泄够了,她才想起弟媳,面色一正,“秀芝,今天多亏你们,航航是托了你们的福了!不敢想象孩子真的被拐我就活不了!”她紧握鲁秀芝的手,发现她手心戗破皮了,被护士涂了紫药水,又看到她长裤也刮了一个口子,再看侄女,膝盖也有伤口,顿时又是一顿唏嘘感谢。
鲁秀芝只说“唉,我这当舅奶的,啥用也没有,都是珠珠给抢回来的,你说那孩子,就那么蹭的一下,从火车里跳到了路基上,打了个滚儿,把我吓得啊,完了火车就开了,我当时那个心啊,就觉着,这下完了,我把我姑娘给弄丢了!”
鲁秀芝像祥林嫂一样,心有余悸地对着大姑姐又复述了一遍,齐慧慈听得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等沈梦昔那边一做完笔录,立刻就一把抱住了她“这可真是我的亲侄女啊!”
晚上,齐保康和齐保平回到三姑家,一眼看到母亲和妹妹,都很吃惊,听说了事情经过,齐保康抱起何宇航,轻声问他还迷糊吗。
齐保平搂过沈梦昔,心疼地捋着她的后背。
当时,他们兄弟看着火车出站,就转身朝着出站口走去,当时隐约火车轰鸣中,似乎是听到母亲的喊声,他站住回头看了眼,火车况吃况吃开远了,对面站台是一台将要发车的南下列车,他摇摇头,追上了二哥,两人边走边兴奋地谈论起各自的工作。
守着姑姑家的人,他不能太过表现对妹妹的心疼,又去关心了一通小侄子,回头查看了母亲的手掌说“学生会的工作马上就忙完了,你俩还是等着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