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开江鱼、一整只处理好的狍子、榛子木耳蘑菇猴头,大包小裹,水桶箱子,反正,之所以带上刘岩,就是为了让他扛东西。
但刘岩也很兴奋,他26岁了,还没有出过黑龙江省,这次借着齐局长的光,能去趟海边,回去喝酒吹牛就有说的了。
火车到了哈市,何敬瑜接站,请他们吃饭。
不忘和刘岩打招呼,“你好,我是你们齐局长的外甥,不用客气。以前常来哈市吧。”
“就来过一次,大前年跟着押送犯人来的。”刘岩有些拘谨,齐局长的外甥,那就是那位领导的儿子了。
何敬瑜不再多说,打电话帮他们办好了去滨城的火车票。
齐有恒指着那桶鱼说:“这是老舅专门给你带的。”
何敬瑜苦笑:“你是怕到了滨城就成臭鱼了吧。”
刘岩忙解释,“不不不,现在才四月份,搁上几天都没问题,车上也不热,鱼都好好的呢!”
齐有恒说:“好好吃吧,一般人吃不着。这是冰窟窿里打上来的。”
何敬瑜说好,表示要送到岳母家,好好炖着吃。
何敬瑜再看舅舅大包小裹的架势,就笑:“老舅当了副局长,操的心就是不一样了啊。”
齐有恒愁得抓头,“唉,难死你老舅了。大外甥,你看我像是走亲戚的,还是走后门的?”
何敬瑜哈哈笑,“走亲戚的呗。有事你还是多跟我妈说说吧。”
齐有恒意会,给了外甥一个赞赏的眼神。
傍晚齐有恒两人又登上开往滨城的火车,空气逐渐潮湿,充溢着一股咸咸的海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