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老受惊吓,家里备着这个药呢,你给孩子吃了吧!这个邮票是我家老二来信贴的,哈市也算远道了,等孩子睡了,你给烧了,叫一叫,肯定管用!”
那媳妇笑着说:“我看宝珠胆子可不小,咋就魂儿轻了!”
“这两年才好了,以前操老心了!”鲁秀芝点了沈梦昔的脑门一下,沈梦昔被点得头一歪,哎哟了一声,那小娃娃看了,忽然咯咯笑了。
刘家媳妇高兴极了,哄着孩子把药吃了。
鲁秀芝从炕琴里翻出一个小褥子,一个小被子,还有一块油布,“别嫌弃啊,这是俺家珠珠小时候用过的,我洗干净了收着的。”
“鲁姨,你看你说的,我谢你还来不及,咋能嫌弃呢!就是孩子半夜兴许得哭,还不得搅和你全家都睡不安生啊!”刘家媳妇一脸歉疚。
“唉,快别客套了,贪上这事儿了咋整,邻里邻居的,还能不伸把手!孩子这么小,跟着上外头住,还不知道啥条件呢,俺家老齐上哈市了,你就搁我家住着吧。”
刘家媳妇感激涕零,连连握着女儿的小手作揖说:“佳佳快谢谢齐奶,你说谢谢齐奶!”
佳佳往上蹿了几下,没跳起来,跺着脚,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声音。
“好乖宝!”鲁秀芝跟她晃着头,逗了几下。
夜半,这孩子果然哭了,刘家媳妇焦急地抱着她满地转悠,鲁秀芝困得睁不开眼,“你给她喂奶啊!”
“她不吃啊!”刘家媳妇都要哭了。“咋整啊,药吃了,邮票也烧了啊!”
沈梦昔爬起来,朝着刘家媳妇伸出手,“给我抱抱!”
“你快躺下,再冻着了!”鲁秀芝一把按倒她。
沈梦昔又爬起来,“佳佳!来,姑姑抱抱!”
刘家媳妇将孩子抱给她,沈梦昔轻轻捏着她的手腕,又将她平放在褥子上,一边唱着“小毛炉”的儿歌,一边给她从头到脚的抚触按摩,小姑娘很快就不哭了。
“哎?神了!这珠珠可真是厉害!”刘家媳妇惊喜地叫出声来。
“小孩哄小孩,有啥厉害的!”鲁秀芝总是下意识回避女儿会治病的话题,每到此时,她就觉得身边的不是女儿,而是自己那厉害的婆婆,“哎你快上炕,地下怪凉的,闭灯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
“哎哎,马上马上!”
后半夜,佳佳睡在了沈梦昔旁边。又哼唧了一回,沈梦昔轻拍她的胸口,点按手腕,孩子又慢慢入睡,一觉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