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鼻子,“味儿死了!”
何敬瑜满不在乎,“回家洗就是了。”
大门开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进来,张着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着“奶奶!奶奶!”
齐慧慈连声应着从沙发站起来,一把接住那孩子:“啊哟,奶奶可想死我大孙儿了!大孙儿想没想奶奶?”
“想了!”
“哪儿想了?告诉奶奶哪儿想了?”
“这儿!”小男孩拍了拍胸口。
“哟,那儿想了!”齐慧慈一连亲了几口孙子才放下他,“来,看看谁来咱家了!这是你的保平叔叔,这是你的宝珠姑姑,这是卫青哥哥。”
孩子随着奶奶的介绍叫了保平叔叔,待到沈梦昔时,忽然愣了,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看奶奶,看看妈妈,又看看沈梦昔,一本正经纠正说:“这个应该是姐姐!”
齐慧慈笑了,“就是姑姑,她是你小舅爷家的小女儿,你算算,是不是得叫姑姑?”
那孩子扳着手指,“爷爷的孩子叫叔叔和姑姑,对啊。姑姑!我是何宇航!省军区政治部幼儿园中二班的何宇航!我今年快四岁半了!”
沈梦昔一下子喜欢上这个孩子,伸出双臂拥抱了他,亲了他的脸蛋一下。
何宇航吓了一跳,擦了脸蛋一下,“你干什么啊!”
“我喜欢你啊!”沈梦昔掏出两颗椭圆的红色玛瑙石给他,“这是我在黑龙江边捡的石头,特别好看,送给你了。”
何宇航叹口气,“这一天天的,喜欢我的人也太多了!”还是伸手接过石头,欣喜地把玩着。
沈梦昔忍俊不禁,众人也都大笑。
齐慧慈让他喊了卫青哥哥,又将郑媛介绍给他们,分别叫了嫂子和婶婶,才算认亲结束。
卡着饭点儿,齐有恒来了,他是请假来的,晚上八点前还得归队。
进门看到半屋子都是自己的孩子,有些惊讶,“三姐,这咋都是我的崽子!”
“可不是,都是你的崽子!谁让我稀罕呢!”
齐有恒比姐姐小十岁,小时候基本都是姐姐将他带大,两岁前几乎就长在姐姐的背上。他大一些,姐姐受了宣传队的号召,出去参加革命了,他站在村口哭了很久。后来三姐嫁人了,又被迫与家里断了关系,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又联系,虽然间隔了十几年,但是亲情就是这样,当他们再度见面,后又并排跪在母亲坟前时,那跟弦又神奇地续接起来,愈加牢固。
“我不管,我要赶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