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仿若未闻,自顾将钱揣到兜里,一瘸一拐地又上了车。
李场长摇摇头,跟齐有方说:“得了,老哥仁至义尽,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老哥是这个!”说完竖起大拇指。
齐卫星最车下跳着脚,“我要跟我老姑走!我要跟我老姑走!”
“老实的!”齐保国喝道。
齐卫星委屈巴巴地住嘴,仰头看着车上的沈梦昔,沈梦昔笑了,“卫星!最多三天,你爷爷奶奶肯定去太平,到时候老姑给你一个好东西!”
“啊!啥好东西!”
沈梦昔神秘地摇摇头,记得齐卫星抓耳挠腮,胡丽春气得笑:“你老姑也是个坏丫头,这几天他还不得闹死俺们啊!”
半车都是齐家人,齐有方绕到驾驶座那边,递给客车司机一盒红双喜,“王师傅,昨天喝酒你也没赶上,抽棵喜烟吧!”
王师傅笑着接过,冲他拱拱手。
按了一下喇叭,客车发动了。齐有方一家人在车后站着,直到客车拐弯依然没动。
客车走到半路,那马胜利又大喊着要下车尿尿,王师傅骂了声娘,选了一处较为平缓的地方停下,马胜利一瘸一拐地下车,也不顾羞耻,出车门,走了三五步,就解开了裤子。
车上顿时一片骂声,王师傅将车朝前开了十米停下。
马胜利爬上车,对着王师傅大骂,“你特么啥意思,你不知道我受伤了?”
“挺大老爷们不知害臊,别让我说出难听的!”王师傅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坐就下车!”
“我买票了,你就得给我拉到县里,还得给我拉到医院!”马胜利举起拐杖指着王师傅。
“你给我闭嘴!”齐保良大吼一声,一把揪住马胜利的脖领子,“倒了八辈子大霉,跟你坐一个车!”说完用力一贯,马胜利一下倒在车座上,压到他的儿子,那小子十一二岁的样子,疼得呲牙咧嘴。
马胜利看看齐保良。
“你瞅啥?”
“瞅你咋地。”马胜利色厉内荏。
“呀!我特么削死你,你信不信!”齐保良脾气上来了。
马胜利吓得一缩脖子,再不出声了。
弄得齐保良一口气上不来,出不去,气得抖腿抖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