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保华说“珠珠给唱个歌吧,二胡就免了,哥哥明天结婚,你再给我拉哭了!”
“哈哈,她拉琴你倒不一定哭,但是鸡肯定哭,它们以为要过年了,开始杀鸡了呢!”齐保良大声说。
众人爆笑,沈梦昔扭身就走,“不唱!”
齐保华一把捞住,“不行不行!你现在不唱就明天酒席的时候唱!”
沈梦昔并无表演欲,也最不喜在人家喝酒时,助兴唱歌,但今日此情此景,真是躲不开了,只得唱了一首莫愁。
唱完众人热烈鼓掌,好歹放过了她。
沈梦昔坐回厨房饭桌边,一边盯着几个淘小子,一边听里屋说话。何敬瑜在跟齐有方敬酒,“三舅三舅母,这次我父亲因在滨城疗养,未能参加保华的婚礼,非常遗憾,父亲让我转达对保华和弟妹的祝福,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同心同德!我也代表我们全家,敬两位长辈一杯酒,祝福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齐有方和胡丽春高兴地连连道谢,喝了一杯酒。
然后又是场长跟齐慧慈敬酒,一时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齐慧慈就到后屋歇息,五十多岁了,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李场长也借口留着肚子明天好好喝一顿,告辞回家了。
酒桌气氛顿时松散,从何敬瑜口中得知,他们带来的哈市的司机,往青峰来的路上,开车开到半路,无论如何不敢再开了,青峰林场,之所以叫青峰,就是因为林场是在青峰山边,要进林场,必须要翻过大山,这山路也着实险峻,一个接一个的大斜坡、大拐弯,下面就是悬崖,还没有护栏,司机手脚发软,退了回去,陪同来青峰的县长,只得随车回去,将县里的吉普车让给齐家人。
齐家人哈哈大笑,有些得意。
“这才哪到哪啊,冬天还不吓尿裤子!”齐保国笑,“我爸还开过拉大木车呢!保健敢开不?”
“保健肯定敢开了,战场都上了,还怕咱这点儿山路?”夹了一粒花生米,吧唧着嘴边吃边说。
“说实话,我也有点想尿裤子了!”齐保健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笑着说。
大家哄堂大笑。
齐卫家吃饱了,放下筷子。碗边堆了一堆骨头鱼刺,这小子自打溺水事件之后,张凤玲将他视作易碎品,看得紧,吃得好,足足胖了五斤,脸蛋子溜圆,抹了一把嘴巴,“老姑,我老叔咋没来呢!”
“呵呵,你想他了?”
“还真有点想。”自从出事至今,齐卫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