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然他为何总是叮嘱她不要放松,不要自满呢。
“很好,你是个有宿慧的孩子。”张老师从窗边桌上端起一个罐头瓶,喝了口水,笑着说,“回家去吧,下周还是这个时间来。”
“老师再见!”沈梦昔把日记本收好,背起小挎包。
门口一个小姑娘轻轻敲门,居然是育红班的同学袁建新,从一年级起,她们就不在一个班级了,但也经常在校园碰面。
她见到沈梦昔也惊讶了一下,但只是上下扫了一眼她的新衣服,翻了个白眼,就错身走过了。
沈梦昔回头看她,她怀里抱着一个布袋,看样子是一把琵琶,原来也是来跟张老师学习乐器的,沈梦昔笑了一下,下了楼。
楼下舞厅里人更多了,舞池里摩肩接踵,周围还坐着许多人。当下的曲子是快三,节奏很好,满屋子相拥的舞者,个个喜气洋洋,颠颠地满屋子转圈,看得人头晕。
棚顶一个大球闪着光怪陆离的光,旋转着,照得人面目诡异。文化生活极其贫乏的八十年代,还没有更好的方式让压抑多年的人们宣泄一腔热情,沈梦昔扳着指头数了一下,游戏机、电脑、网吧、、广场舞陆续都会出现。
齐卫明居然还在舞厅里。
沈梦昔走过去,到王红梅身边,“二嫂!”
没听到,又扯扯她。
“哟,宝珠!”王红梅一边拉琴,一边大声说。
“嗯,我下课了,我带卫明去我家吃饭,你看是你去接他,还是让他自己回家?”
“啊,哦,自己回吧!”王红梅左右转头找到自己儿子,言简意赅地说完,又继续欢快地弹奏起手风琴。
沈梦昔冲齐卫明招手,朝门外走去,齐卫明不大愿意地跟上,“啥事啊?”
这小子在外面从来不喊她老姑。
“你妈让你上我家吃饭去,赶紧走吧!”
齐卫明回头看看母亲,王红梅冲他一扬头,齐卫明叹口气朝门外走去。
第二周,沈梦昔又遇到了袁建新,原来,她已经跟着张老师学了半年琵琶,进步也挺快,她的琵琶是她妈妈托人从上海买的,花光了家中积蓄。
从尚静那得知,袁建新的父亲是知青,在她出生那年考上大学,再没有回来过。她妈妈带着她一直没有再嫁,她妈妈十分要强,对袁建新要求也十分严格,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是别的孩子上育红班她也让袁建新去上,别的孩子学乐器,她也让袁建新去学,说实话,听说沈梦昔跳级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