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谁啊你?”齐卫家语气不善地伸手按住张亮。
“我是齐宝珠的同桌,今天我坐齐大爷的爬犁和宝珠一起上学的,我爸和齐大爷是铁哥们儿!”
“看你长得像个娘们似的,你爸也不能是什么男子汉,我四爷是公安局的,怎么可能跟你爸是铁哥们!”齐卫家疑惑地看着张亮过于秀气的脸。
“啊?你们管我齐大爷叫四爷?那你们不得管我叫叔叔?”张亮惊讶地张大嘴巴。
“滚你奶奶!”齐卫家一杵子把张亮怼出老远,“敢跟我在这儿装大辈儿!告诉你!再跟着我们,削死你!”
沈梦昔喊住齐卫家,“卫家,你们以后不用来接我。”
“啊?老姑!你不会是心疼他吧?”齐卫家大叫,猛然看到老姑不善的眼神,立刻住口。
张亮那边,委屈地抹着眼泪,远远地缀着,到了路口,落寞地看了一眼被三个侄子护送的齐宝珠,才朝自己家走去。
“那小子他爸是法院的,好像跟咱四爷还真认识。”齐卫强大一些,知道的也多。
“认识就认识呗,管他呢,长得跟个白面团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带把的?”齐卫家不屑地说。忽然来了兴致,“小白兔,买鸭梨,一挑挑个最大的,咬一口,怪辣的,再也不买带把的!”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笑完回头喊:“快走啊,老姑!”
见沈梦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齐卫家得瑟地说:“好玩儿吧老姑!还有呢,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要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老姑,保健叔是不是到北京当兵去了?”
“行了,闭嘴吧!灌一肚子风,肚子疼你爸又得削你!”齐卫强皱着眉头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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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是二月二。
对于有着长长的冬闲时间的东北人民来说,出了二月二,才能算真正过完了年。
一早起来,齐有德就赶着马爬犁来接了,齐老爷子拉着孙女上了爬犁,其余人说啥不让上了。众人也不争论,反正就八里地远,多走一会儿就到了。
“爸,咱家还是再买一台自行车吧!”齐保安坐在自行车上央求。
“行,下个月的。”
“又是下个月!”齐保安不满地撅嘴。
马爬犁上,齐老爷子看着老马奋力地拉车,肋骨突显,心中心疼,“这老伙计辛苦了一辈子,我们俩都差不多到头了!”
“别这么说,爹,马大夫说你身体杠杠的!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