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黄毛,“你们多给孩子吃点好的!”
鲁秀芝委屈地辩解,“她啥啥都不爱吃,我也没法儿啊!”
齐老头鼻子哼了一声,看着儿子,严肃地说:“国清才子贵,家富小儿娇。你家有几个钱?把个孩子养得这么娇贵!多吃点粗粮,多出去跑跑,不比整天抱在怀里强百套?”
鲁秀芝满脸通红,一病房的人都看她。她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珠珠啊,听爷的,病好了咱就好好吃饭,不兴挑食!咱长得白白胖胖的,省得三天两头感冒拉稀的!”老头一转脸慈眉善目地对孙女说。
沈梦昔垂目点点头,谁也不看。
“别让孩子坐着了,先躺下!你们几个也别杵着,去办出院手续!那小谁!把饭拿来给你妹妹吃!”老爷子把一家人支使得溜溜转。病房里另外几家都不出声,敬畏地看着老爷子使劲耍威风。
只有隔壁“鱼缸、鱼缸”的声音不停,默契地和着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
沈梦昔勉强吃了几口粥,吃了个蛋清,就困倦得厉害,不受控制地就想睡觉,即便耳边还有恼人的来自“鱼缸”的呼唤。
临睡前想,老天爷啊,就让那个鱼缸快点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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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后背和屁股被烙得舒服异常。
她轻叹了一声,翻了个面烙肚子,伸手摸摸漆成蓝色的有些烫手的纤维板,炕头一边的纤维板有些焦黄,还有些微微鼓起,想来是受热变形了。
窗玻璃上结满霜花,看不清外面情况。
她四肢酸软无力,身上的衣服有些汗馊味,也不知道出了几回透汗了。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面是凉凉的汗珠,她又翻个身,枕在枕头上。
所处的房间很暖和,是间面南的房间,地下有个高低柜,有台缝纫机,炕上有个炕琴,让沈梦昔觉得分外亲切,很有兴致地眯眼看着炕琴柜门上的几幅百花图。
想起什么,又抬起手,翻来覆去地看,这手太小了,看来还得慢慢长大啊。
一种许久没有过的安全感包围着沈梦昔,她满足地哼唧了一声,摊开四肢躺在炕上。
一只老猫蹑手蹑脚过来,猫下腰,伸着脖子瞪视着沈梦昔。
沈梦昔敏锐地察觉到这不善的目光,她被吓了一跳。觉得这猫的眼神充满敌意,似乎...看破了什么。她没有动,只是盯住那猫的眼睛,猫忽然有些慌乱,想跳下炕,似是不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