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也翻身上马。
其余人也都迅速上马。
经过一摔,孙十一娘仿佛没了心理障碍,她发现,摔一下也不过如此。一声轻斥,挥杖击球,木球朝着远方飞去,几匹马迅速追击而去。
因是最后一筹定胜负,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几个回合后,木球又来到孙十一娘的球门前,这次,她算准时机,提前出击,拦截击球,狠狠地将球击向对面场地。
“好!”沈梦昔为她的果断叫了一声好。
下一秒,却传来一声尖叫,原来不偏不倚,那木球正击中安宁坐骑头部,马儿受惊,尥蹶子狂奔起来,安宁惊叫着几次差点跌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沈梦昔,却见张谦和卢敬义已经纵马飞驰,从旁追上胡乱奔跑的惊马,卢敬义一把抓住缰绳,张谦则探身一搂,将安宁带入怀中,放在自己身前马上。众人都长吁一口气。
沈梦昔过去查看安宁,见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外伤,放下心来。
那边脸色煞白的孙十一娘疾奔而来,下马立刻跪地请罪,一言不发,磕头不止。众人都知道她是无意,再者球场上受伤再平常不过。但这话得由安宁来说,连沈梦昔也不好先开口说什么。
安宁看看被制服的惊马,心有余悸,她也有过跌马的经历,但那是小时候初学,骑着小马,这次,她真以为自己会被惊马掀翻在地,再踏上一脚,心里已经哀嚎吾命休矣了。
她伸手指着孙十一娘,颤抖着说不出话。
忽然余光瞥见公主站在孙十一娘身边,她猛地清醒。
“孙娘子,快起来吧,球场比赛,难免意外。”再多原谅的话,却是实在说不出来了。
沈梦昔一把拎起孙十一娘,“还不起!去给县主把脉看看!”
孙十一娘没有起身,膝行至安宁身前,躬身为她诊脉,好半晌,才低低地说:“所幸县主无碍,只是受了惊吓,服些安神压惊的药即可。”
球赛就这样散场了,安宁被送回房间休息。
沈梦昔有些后悔,不该执意叫孙十一娘出来。这才半年,就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考虑问题,而忘记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了吗?
“十一娘,难为你了。”这是公主委婉的道歉。“不若明早派人送你回去吧。”
孙十一娘眼睛潮湿,低下头,又坚决地摇头。她的祖父只是个八品医丞,她本无资格与公主和县主交往,今日的球赛本是她的荣耀,但是怎么就这么笨,发个球,也能打中马头。她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