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一片空白的。通常头部受到创伤后都会有暂时遗忘事发前后的情况,而他一开始就在试探我是否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在试探的时候,他刻意引导我往可能是我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方向去想。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起事发之前见了施雨娜,渐渐联想到受伤时发生的事;也记起了眼前这个人是江文为,分辨出我当时在楼梯道里听到的男人的声音就是他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阻止施雨娜是为了保护她;而救我,是为了止损;误导我,就是想掩护她。
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想起是谁伤害了我,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顺水推舟,如他所愿遗忘下去。”
听到这,墨蒲卿不禁疑惑,“可你也完全可以在墨慕凡他们找到你以后,立刻报警说出真相,为什么要装那么久?”
“因为最后我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施雨娜顶罪做铺垫。”
墨蒲卿诧异,“这怎么顶?”
“我如果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我受伤的原因就只能如他所引导‘猜测’的那样,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因为我本身就坐着轮椅——虽然坐轮椅的人不可能走楼梯,但到楼梯间也不一定是要走楼梯,也许可以是像他自己那样,打电话,或是透气什么的,毕竟楼梯间里没有那么难闻的消毒药水味——总能解释得通;如果我想起来了,指控施雨娜,他就会向警方认罪,说是自己把我推下去的。”
“这是说认就能认的吗?警察又不是傻子!”
“他完全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悄悄把我从洛氏医院转移到了三医院——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我猜想他一定是想把三医院伪造成第一案发地点,把自己伪装成凶手——这样就可以告诉警察,自己失手把我推下去以后,因为害怕被查到,才会救我,以此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而后来发生的事,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在病房里发现我没死时,施雨娜想杀我灭口,但又一次被江文为阻止了。当时我并没睡着,他们离开病房后我跟了出去,偷听到了他们在楼梯间的对话——他对洛氏的监控动了手脚,致使监控里没有施雨娜攻击我的画面。
如果这些证据没有被销毁,凡和霄他们一定会在找到我以后立刻报警,结果显然。
所以若想将施雨娜绳之于法,我就不能惊动江文为,只得选择继续隐藏,然后争取时间想办法找到更多证据。
没想到天公作美,施雨娜会自己送上门来,给我接近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