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突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趴在果琉璃身上哭泣的身影猛然一震。
虽然吓了一跳,却不足以让她心慌失措,立即反应过来抽噎着起身回头看了看,只见苏默风正一脸寒气逼人地凝视着她。
见她满脸泪水,他眉头愈发紧蹙,眼底蕴含着他人看不穿的猜忌与嫌恶。
她忙坐起身,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面向苏默风,一副忍不住哭意撇着嘴低下头的模样,哽咽道,“格,格睿,你来了……”
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这个早已被他看透入骨髓的人——施雨娜,他缓缓滑动着轮椅,转眼又观察着看上去安然无恙的果琉璃,最后再将目光落在施雨娜身上,语气低沉地质问:“你趴在她身上做什么?”
“我——对,对不起,我看到琉璃这个样子,心里实在是太难过了,一时情难自控,就……”她表面的紧张看似是因为抱歉而表露出来的,内心实则还是因为苏默风那锐利的眼神而感到一丝心慌,生怕刚刚的举动纵然小心翼翼却依旧被他看穿。
在病床的另一边停下,他连抽了几张放置柜子上的纸巾给果琉璃擦拭刚刚施雨娜在她的脸及脖子上落下的泪,确定没有任何新的伤痕后,又趁着给她扯盖被子时往她身上扫了一眼,也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才又责问:“你不知道她是病人吗?”
顿时,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立即露出无辜又抱歉的神情,“对,对不起……”
“她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没完全恢复,你却还在她伤口上落泪,即使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也许还是会感觉到痛。”
随即,她脸上又多了一份愧疚鞠躬致歉,“真的,真的很抱歉,是我鲁莽了!”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他再次抬眼向她投去锋利的目光,“她转院的事我们还没对外公开,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沉着自然地回应道,“因为我姨母刚好就住在那龙山县城,出发野营前就听我舅舅说她顽疾又复发了,让我顺便去看看她,所以野营结束后我就没和大家一起回去,过去照顾了她几天。
那些天我心里一直都记挂着琉璃的情况,陪姨母到医院做检查时就想趁着空档去看看她,可护士说她已经转院来这了。
本想着等回来再过来看看,恰巧姨母因为检查出来的结果不太乐观,在县城医院又一直没治好,他们就商量市里的医院来看看,我就推荐了国内治疗她这方面疾病数一数二的医院,就是这里。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