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见墨蒲卿正蹲在地上给奶猫喂食,与它相处得十分融洽,花溪不觉安心地扬起嘴角。转而,她扭头准备喊花霖把作业拿出来,就见他已经蹲在茶几前做题了。
这孩子还真是自觉得让人心疼!
看看四周,也只有餐桌那里适合学习了。她摸摸他的脑袋,提起他放在沙发上的书包道,“快起来,咱们换个地方写。”
“好。”
“哪题不会?”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咪咕。”
抱着花霖刚刚给她的猫粮,墨蒲卿轻抚着吃得认真的小奶猫,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轻微发出。
以后,你就叫咪咕吧。
“喵——”
它这一声,好似在回应她的呼唤,让她眉眼有了温暖的笑意。
……
“这是老树木屋那的钥匙,中午时我已经通知保洁去打扫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入住了。今晚……就暂时在我这勉强一晚吧?”
晚饭后,田骁将一把钥匙交给花溪,在发出最后的那句询问时,他把征求意见的目光投向墨蒲卿。
见她垂下眼帘,没有表示拒绝,他与花溪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花溪收下钥匙,感谢道,“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这句话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咯。”
“嘿嘿……”
“以后不要再说着这样的话了,跟你对我的帮助比起来,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能帮到你们我很荣幸。”
微笑着看着他,花溪抓着钥匙的手越来越紧,眼里莫名透着一丝心疼,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自从他母亲离开后,他就硬生生地把日子过成了一个人的。每次来这里留宿,从玄关到浴室,她看到的都是独一份的生活用品。这间屋子里会出现双数的东西,除了那些一次性拖鞋、洗漱用品,成套的茶具、餐具,以及家具,就只有他和母亲的合影。
这也是墨蒲卿感到最奇怪的地方——一顿饭下来,她都没有在这个屋里看到其他人。
他家人呢?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他一个人住?怎么地至少也应该有父亲吧?不在了的话为什么没有像他母亲一样的灵位?还在世的话为什么摆在柜子上的合影只有他和母亲没有父亲?
该不会也是个私生子吧?
她不由沉闷地深吸着气。
一提到私生子她就觉得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