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闻声回头,只见他正抱着两杯饮品跑来,忙提醒道,“你慢点!”
把两杯奶茶递给花溪,他说:“这是哥哥让我送来的。”
“嗯,好的,辛苦了,替我们谢谢他。对了,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
“那快去写,记得把不会的圈起来,晚点我再教你。”
“知道了。”应了声,花霖又听话地跑回咖啡屋去。
看了看手里的奶茶,花溪又看了看墨蒲卿,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尝尝吧,他特地给我们做的。”
墨蒲卿只是瞥了那奶茶一眼,没有要接的意思。
把奶茶放在栅栏柱上,花溪喝了一口手中的奶茶,点着头咽下,“嗯,好喝!”
把视线转向渐渐亮起灯火的小镇,喝了几口后,她又说:“你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墨蒲卿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至少也没有排斥的意思,让她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是一次扶贫公益活动。我之所以能在众多志愿者中特别注意到他,除了是新来的生面孔,还有的就是点名的时候听到的那个名字。”
说到这,花溪鼻子不觉一酸,眼眶瞬间积满了泪水。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想再提起这件事,因为每提一次她就心痛一次。可除了这件事,她好像也没有更能触动此刻已然对人世情感麻木的墨蒲卿的故事了。
她咬唇缓了缓情绪,继续道,“那个名字,是我们爱协义工团一组组长的名字。在田骁出现之前的那一次进山抗洪行动中,为救7个孩子牺牲了。
我第一次尝试做一名爱心公益志愿者的时候,就进了她这一组,跟着她学了很多东西。在每一次的工作中,她事事身体力行、细致入微,我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作为一名志愿者该有的,高尚的奉献精神。不只是工作,她对待同事也是照顾有加,我们每一个人都特别喜欢她。
我总是能在她忙碌的背后看到一对只有天使才会拥有的翅膀。
也在看到那一张张,因为受到一丝温柔的善待就笑得很开心的淳朴笑脸之后,我更加地喜欢志愿者这个身份,也越来越能够体会到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自豪和快乐。所以每一到假期,我就会跟着组织一起上山下乡,参加扶贫救灾的活动。
所以,当她的名字响起后,田骁的那一声‘到’,让还没从她逝去的痛苦中抽离的我们每一个人,一瞬间都被刺痛了。我们多么希望,这一声‘到’是来自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