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哲被护送离开后,到附近的诊所处理了脸上的伤,才乘着来时接他的车回去。
回到家,他怕次日保姆看见他脸上的伤会告诉母亲,就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要求她这些天把饭送到他房里。然后吃了粒安眠药,回房倒头大睡。
现在,他只能靠安眠药入睡了。
每当夜深人静时,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墨凉优那衣裳凌乱、浑身是血、满脸是伤的模样。她不断落泪的眼凄哀地看着他,发出清晰可闻的那种悲切又绝望的哭声。
愧疚、不甘、悔与恨交织在一起的痛苦疯狂地折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甚至想要为了解脱而杀死自己。可他又不舍,不舍爱他如珍的母亲和姐姐,不舍她们承受那种他能够想象得到的痛苦。
……
次日,保姆按吩咐把做好的早餐送上楼,敲门听无人应答,猜测他还没睡醒,便推门进房,放下东西就出去了。正午做好了午饭她又送上去,这次敲门里头有了回应。
“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只见他背对着房间站在阳台上,似乎眺望着远方。
她往桌上看了一眼,见他早餐才吃了一半,心里担心却也不敢多问,只提醒道,“云哲,该吃午饭了。”
他没有回头,“放桌上吧。”
她点点头,放下午餐,轻手轻脚地撤走早餐餐具离开房间,下楼时不住地摇头叹气。
这么些天过去了,这孩子还没一点好转,看上去好像还更沉闷了。
唉,希望能早点走出来吧!
之后的每次送餐,温云哲都会以各种自然而然的形式背对着她,让她除了觉得他情绪不佳以外,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
几天后,墨蒲卿终于接到了“监视器”的电话。
“爷,人出现了!”
“把人跟紧了,马上给我发送实时共享位置!”
“不是,爷,他是从外头回来的。”
“什么?他这些天一直没在家?”
“我们一直盯着呢,没见他从里头出来过。”
“行,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原来,温云哲今天的出现,是因为施雨娜的生日,他是特地回去给她过生日。
现在父亲不在身边,家里不像以前那样会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来庆贺。不过,为了让她过一个快乐的生日,温蓉亲自下厨,用心地做了一桌的好菜,待温云哲带着蛋糕回来一起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