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呢?”
“马上就要走吗?”
她点点头。
“再让医生检查检查,没事了再走吧?”
她摇摇头,“我已经没事了。”
“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吗?”金龄抓着她的手再次打量,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真的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我想再陪她最后一程。”
“……嗯,好。”
……
来到殡仪馆,墨蒲卿身穿着同梁尤身上那套裙子配对的金色雏菊白纱裙,在众多亲朋好友诧异的注目下走进梁尤的灵堂,径直走到梁尤的身旁。
与众人的黑色系身着相对,她和梁尤格外显著,像是绽放在黑暗中,依偎在一起的两朵白色彼岸,也呈现了那句悲美的花语——她是悲伤难过,而梁尤则是死亡之美。
她像是用最挚爱的仪式送别她离开,仿佛又像是前来与她殉葬,画面凄美又透着一丝诡异,让大部分长辈们不禁眉头一蹙。
前来吊唁的古瑶霏在这一刻也不觉感觉到背脊一阵寒栗,只怕墨蒲卿会突然扭头,用极其愤恨的一对赤目怒瞪着她,然后凶猛地扑向她,毫不留情地当众撕开她的皮肉,扯出她的筋骨,揭穿她的罪行指责谩骂。她怯懦地躲到母亲身后,不敢再往那看。
见墨蒲卿这般态势,俨然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忌于亲戚朋友都在,墨崎泽欲要上前去阻止。
金龄忙拽住他摇摇头,低声劝说道,“放心吧,她最惜爱她,不会胡闹的,随她去吧。”
迟疑片刻,墨崎泽才沉下气默许了。
看着梁尤从头到脚精致的遗容,墨蒲卿心中倍感安慰,也终安下心来。
虽然……但最后他们还是用心了,至少让她如此体面地与人世告别。
又看着簇拥在梁尤周身的各色雏菊干花,这个季节没有雏菊,想必他们费了不少功夫才找来这么多。
她轻柔抚摸着花朵,心想:如果优优也能够像这干花一样永不凋零该多好。
不过,转念想想,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也许她就成为了那个永不凋零的雏菊女孩。
静静地看着那张美好又安详的面容许久,她才将手中的那一支白瓣黄心的雏菊放在她怀中,并附在边上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一刻堆积在眼眶里,不舍的泪也随之落下。
梁尤出殡那天,墨崎泽随了墨蒲卿的愿,迅速重新安排好墓地,让她带着梁尤的骨灰送到花田镇安葬。
下灵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