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墨崎泽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现在马上调头回来!”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蒋朗有感必然是出了什么状况,便让司机立刻调头回墨家,又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放下电话听筒,墨崎泽在沙发上坐下,拉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再次深吸一口气,沉闷地低下头,任手上的血液一滴一滴地从伤口里溢出滑落在地毯上。
这时,金龄也从北院厨房那跑了过来,进门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话音才落,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一片狼藉,不由皱起眉头看向正在收拾的佣人。
“这怎么回事?”
“是先生他……”
一听是墨崎泽,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立即扫视屋子,在看到他的背影后跑了过去。
看到他那只被鲜血包裹着的手,她脸色顿时巨变,忙到他面前蹲下,托起他的手查看伤况,心也被紧紧揪了起来。
她心疼地看向他那沉落的双眼问:“怎么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嗯?”
他抬眼看着她,心里有道不尽的苦,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红着眼这么看着她。
他这般凝视的沉默让她深深地感觉到了不安,焦急地抓着他的手臂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伤害自己?你告诉我啊!”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却还是欲言又止。
他要怎么告诉她,就此撤销对优优案件上诉的事?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认可了这个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小女儿,在她受到深创剧痛的伤害后,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却在几经折腾的最后还是无能为力替她讨回公道。
明明知道一切是如此不公,明明都想为她做点什么,却只能选择放弃,将来还要带着她一起忘记这些伤痛。
她一定会自责的吧,他的龄儿,他的卿卿,她们一定都会怪自己在那天没有保护好她吧?
他眉头渐渐皱起,挽着金龄的后脑勺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从他颤抖的身体感觉到他的痛楚,金龄不觉泪目,愈发焦灼得崩溃地喊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直到医生来了,他都没有开口。
最后,在伤口处理好以后,她看着他那白色衬衫上的片片血迹,以回房换衣服为由,拉着他往楼上走去。
她给他脱下外套,不紧不慢地解开一个又一个扣子时,垂着眼帘,强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