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脱衣服……”
“对,脱了再洗好吗?”
说着,墨蒲卿把手伸到她背后,给她拉下连衣裙的拉链。
突然,她倒吸一口气,猛然推开墨蒲卿,露出恐惧神情,“不,不要,不要脱,不要……”
她胡乱挥着手,
挪到浴缸的角落,抱着双脚大叫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不知是摔懵了,还是被她这副神经质的模样给吓懵了,墨蒲卿愣了半晌才从地上爬起,跑出房间。
……
回到房间,禧姨进了门,浑身就松懈下来,险些倒在地上,好在身后跟着的那位与她比她小些的中年女佣扶住了她。
她一边扶着禧姨到床边坐下,一边嗔怪道,“我就让您早些回来休息,把那些事都交给我做,我来等,您偏不听,非要熬到现在!”
她又看着禧姨那苍白的脸色,“刚刚还想着要强撑,您这要是在他们面前倒下,我可就再找不出像样点的理由了!”
禧姨叹了口气,“没事,我这不过就是忘了吃药了,吃点药就好了。”
说着,她掀开床头的薄床垫,打开床板上的暗格,把几瓶药拿了出来。
女佣在桌上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又把药瓶一一打开,在手心倒出适量的丸药递给她,边说:“光吃药怎么行?您得休息好啊!瞧您这些日子都摔了多少个碟儿啊杯儿的,这回要是再摔上一次,我可就要被赶出墨家了啊!”
“哪能,你放心吧,我会替你说好话,扣掉的工钱也给你补上!”
“禧姐,您怎么就没明白呢?您这病不能再拖了,再不把手术做了,照您这么折腾下去,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我这不正打算跟先生请个回乡假呢吗?谁知家里又出了这么大事,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您呀!就是太操心了,也就这些个事儿!唉……”
“这墨家上下百来个号人呢,院里每天要打理多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大管家要不操心还成何体统?”
“我看啊,您就实话实说,别瞒着了,身体重要!”
把药吞了,禧姨又叹了口气惆怅道,“我若是提了,主子们必是要让我去的,可你瞧瞧我那臭丫头那样!
她要是能上点心,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墨秦两家无缘再续……兴许这会儿,我早就躺在太公椅上安享晚年了!”
见她把鞋脱了,放到床上,女佣拉上被子盖到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