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慕凡这般认真讲述，墨鸿涛眉头顿时一紧。
如果这是那丫头的借口，那未免过于浮夸，可想起昨晚她在舞台上的那段跌倒画面，他又半信半疑，便对一旁站着的刘川使了个眼色。
刘川点头，欠身准备退下。
“不用去查证了，事实就是如此。”墨慕凡瞟了刘川一眼，刘川随即停下。
墨鸿涛摆摆手，示意刘川待命，又沉下气问：“既然脚上扎了钉子，她怎么还继续表演，不说出实情？”
“说了你们会信吗？”墨慕凡只觉得可笑，刚刚还要去查证，现在又问这种矛盾的问题。
见墨鸿涛被顶撞得变了脸色，墨崎泽咳了一声，示意墨慕凡说话注意分寸，却被墨慕凡无视略过。
“只怕你们又会觉得，这就是她为了掩饰自己不足的表现而找来的借口吧！”
“凡儿，怎么跟爷爷说话的？！”金龄低声提醒墨慕凡。
墨慕凡依旧不领会，继续道出心中不悦，“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就是因为这样，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她都选择一而再再而三隐忍，生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让你们觉得她不够优秀！也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些无法无天的混蛋越来越得寸进尺！”
他的语气愈发激昂，又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在座的长辈，“这么歹毒的做法，你们能想象她之前都受过什么样的罪吗？”
他最后将视线落在墨鸿涛身上，“果琉璃为什么备受欺凌，遭殴打入院？那也都是因为她！”
他又将视线移到墨崎关身上，“那这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的懦弱忍让，连果琉璃这样老实本分的人都看不下去，三番两次为她出头指责那些人的暴行，才会遭到报复！而罪魁祸首的，就是你们！”
见墨慕凡满脸怨气地瞪着墨鸿涛，墨崎泽忍不住喝了一声，“墨慕凡！”
“让他说下去！”墨鸿涛神情严峻地看着墨慕凡。
墨慕凡猛然起身，咬牙继续说下去，“她过去再如何闹，也是为了保护朋友，维护正义，阻止校园霸凌与校方不公的待遇，至少不会受伤！而现在呢？忍了那么久，到头来不仅让身边的人受牵连，自己也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说着，他将视线从桌上移向墨鸿涛问：“爷爷，我不知道过去您是用了什么方式让她变得这般能屈能忍，可您觉得这样继续束缚她，会有什么益处吗？”
墨鸿涛垂下眼帘，那只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