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拢,一共只有八十多个,里面装的都是“酒头”,有八九十度。仓促之下,酒坊的伙计并未寻到多少酒坛子装酒。他叹了口气,心说只能将就着用了。
伙计们得了钱进的示下,将这些酒坛子分成四堆,东南西北角各放二十个。紧接着,他们又脱下身上的中衣,全部都扯烂成布条,布条一头塞在酒坛子里面,一头露在外面。这便是“酒精*”了。
鞑子兵已经下马开始朝山上推进。似乎是思维定势,他们选择了那条小路上山,挥舞着手上的弯刀张牙舞爪的朝山上扑来,队列中有不少弓箭手朝山上发箭,以作策应。
越是危急的时候,就越需要冷静的指挥。
这里除了葛云的三百兵士是正军,有过打仗的经验,其他的只能算军余(预备役);酒坊的伙计没有拿过刀枪,连军余都算不上。好在他们都听钱进的,因此这指挥的重任当仁不让的落在了钱进的头上。
略微一番整顿,钱进将所有的人马组成了三道防御圈,每道防御圈都是由酒坊的伙计以门板围成。葛云领着三百锦衣卫穿擦在伙计们中间,是阻敌的主力。
三道防御圈的最中心自然是赵无极了。今日若是皇帝死了,只怕山上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眼看鞑子兵已经冲到两丈多外,钱进一声令下,便有酒坊的伙计点燃酒精*上的布条,猛地朝鞑子兵身上扔去。一名鞑子兵见一酒坛子呼啸着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的便用手中弯刀劈砍,只听“当”的一声,酒坛子应声而碎。那里面一斤多高浓度的酒头飞洒在他身上,同时被后面的布条引燃。可怜的鞑子兵顿时成了一个火人,浑身冒着淡蓝色的火焰,并发出凄厉的嘶喊,看着着实瘆人。
可惜的是,这些陶制的酒壶太厚,有些酒壶砸在鞑子兵身上并没有爆开,眼下依然有五十多号鞑子兵冲到了最外围的防御圈。
钱进当机立断,提起一个酒坛子拿掉坛盖,瞅准一名鞑子兵便泼出去,紧接着又拿起地上的火把在他身上一扬。鞑子兵穿的是羊皮裘衣,沾着酒精就着,再加上他一路呼号狂奔,没多久便成了个火人。
其他的伙计依葫芦画瓢,将酒精泼洒在鞑子兵身上,身旁的伙计则拿火把点火。他们平时都在一块干活,配合起来也很默契。不多时,又有十多名鞑子兵身上的酒精被点着。
一时间,山头上响起鞑子兵阵阵凄厉的叫喊声。
山下,一名扎辫子的壮汉正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冷眼瞧着山上的一切。按他的估计,山上这些人还不够手下这些儿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