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史华德一家留在了四合院吃饭。文氏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广东特色菜。虽然没有海鲜,艾米莉他们也吃得有滋有味。
小憩片刻之后,钱进将史华德请到了书房小坐。他自己则在桌案上铺了一张干净的白宣。略一思量,他拾起桌上一根细狼毫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信中内容全部以正楷字书写。待墨迹干了之后,他将那封信盛到了史华德面前。
史华德狐疑地望了一眼,小心接过信纸。信中如是写道:
最尊敬的太后阁下:
八年前,臣携妻入朝觐见先帝。今日再临京城,先帝却已蒙主的召唤进入理想国度。回想先帝音容笑貌,臣心有戚戚。
这些年,臣蒙圣恩暂住观海城。有异人问及:先帝如何?太后如何?臣皆如是答道:先帝仁厚,乃不世之明君;太后高雅,更有沉鱼落雁之姿。如今,先帝与太后的荣光早已在异国散播。异人仰我大陈之繁华,思先帝之仁德,慕太后之风姿,往天国朝拜之人川流不息。
奈何去年大陈重开海禁,自此朝拜之路断绝。臣思及如此,每每惶恐不安。为先帝计,为太后计,臣恳请太后重开朝拜之路。顿首!您永远忠诚的史华德。
史华德看完信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是要以我的名义给太后写封信?能告诉我理由吗?”
钱进笑着在书房中踱了几步,反问道:“史华德先生,您在陈国生活了八年,可曾听闻过这么一句话: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和尚?你竟然把我比作和尚?”史华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悦的说道。
“史华德先生,我并没有不敬之意,只是打了个比方。您是一名传教士,播散主的福音是你的使命;和尚礼佛诵经,每天做的都是帮人消灾解难之事。在陈国人眼里,你们确实没什么分别,唯一的区别便是:你们信仰的神不一样。”钱进耐心解释道。
史华德不答话,仍在思索钱进刚说的这些话。
钱进见状继续说道:“这次异人来京城的目的我已经听徐世伯说了。要通商可以,可必须得先把这海禁给破了。要知道,海禁可是陈国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当今太后和陛下重启海禁那也是依祖制而行。若是要太后答应通商,她的压力也不小,您至少得给她一个足够的理由是不是。”
“你说的理由便是这封信?”
“远远不够。”钱进笑眯眯的说道:“这封信顶多只能让您有机会面见太后。只有面见了太后,你才有机会把异国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