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公公独自来到了四合院。皇帝担心钱进的伤势,又不好惊动的太后,只好私底下授意他前来探视一番。
此刻,钱进正趴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苏公公前脚刚进院子,他这边得到消息后便使劲崩坏了几处伤口,中衣上已经浸出了几道血印子,看上去有些瘆人。过了好一会儿,钱进才返头问道:“苏……公公,招待不周。陛下……可还好?”
“陛下无事,只是被禁足了,一个月之内不得出皇宫一步。”苏公公凝视着钱进的伤口,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良久后他才将目光从钱进的屁股上移开,小声问道:“千户,你之前可曾得罪过罗总管?”
“不曾,说起来那天他来四合院,我还是头一次见他。”钱进心说这苏公公眼力劲还可以,一下子便已发现了蹊跷。前些日子,罗总管手下打的那二十大板,那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掺。
苏公公思忖了一下,最终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如今他还只是个小黄门,上头还有洪公公、罗公公这些上司,唯一的差别就是离皇帝近一些,以后前程还算不错。
他心思一转,问道:“千户,要不要请太医前来诊治一番?”
“太医们自然是要给宫里头的贵人们问诊的,我皮糙肉厚,暂时还用不着。”钱进谢绝。
苏公公还以为钱进是不好意思,又好言相劝了一会,说这是陛下旨意如此,又说这杖伤不可小视,需要对症下药,等等。奈何钱进坚持己见,他最后也没勉强,在怀里摸索一会掏出了个白瓷瓶子搁在桌上:“陛下惦记千户的伤势,托奴才带来些伤药。”
“劳烦苏公公替我谢过陛下。”说罢,钱进朝宝儿打了个眼色。宝儿会意,从柜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二百两银子递给苏公公。
苏公公连连摆手,说道:“千户此番受苦,陛下已经知情。日后千户自然是要飞黄腾达的,奴才怎好再要千户的打赏。”
“跟我见什么外啊,你们在宫里头也不容易,上下都需要使钱,可别嫌少啊。”钱进咋咋呼呼了几句。苏公公抵不过钱进一番盛情,便接了银子纳入怀中,又说了好些体己话才走。
苏公公走后,宝儿关上房门,指着钱进的屁股气道:“好好地又作践自己一次,这不伤口又流血了。”说罢,她小心拿起苏公公带来的那瓶药,对着钱进晃了几下,问道:“宫里头的药应该效果不错,要不要试试?”
钱进赶忙出声制止:“宫里头人心叵测,谁能保证这药没被人动过手脚?”
宝儿